她三根手指没伸。

便被陆乘渊握紧了手,再次迎了上去。

他的吻,已有千百次。

口津的交互,让她看他的目光也柔和下来,她甚至有了变化,回礼他。

男人眸色加深,深浓到...只想让时间停止。

焦孟仪捂了心口,被这人如此浓烈的包围,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

当他想做其他时,她仰起脸一遍遍求:“不行...不行......”

陆乘渊的头埋在她脖间。

他只问她一句话,“你想...让我死吗?”

“想,让我死吗?”

不。

焦孟仪摇了头,她无法选择,可她...全部心思都放在他身后的伤上。

她此刻已不敢看他脸。

苍白的可怕,本就病情加重,但她要怎么让他暂时不去想那种事。

手开始在四周摸。

摸到了茶杯,摸到了盛茶果子的瓷盘。

叮铃咣铛的声音,是所有物品摔下桌的声音。

焦孟仪最后摸到自己身上。

摸出那把小匕首,她忽然心生一计,将匕首一抬放在她脖间。

陆乘渊果然重视了。

停下所有动作,他看她,冷的发冷的声音说:“你干什么?”

“陆乘渊,无论要做什么都在我为你上了药以后,我不想逼你,但你...也不要再与我这样耗下去。”

“你心性如此坚强,为何会被这个药操控了理智?”

“你回来好吗,你只要回来”

“......”

气氛凝滞。

陆乘渊喘着粗气,目光如剑般盯着她手上的匕首。

半刻,他深深无奈摊开手:“好,我听你的。”

“只要你把匕首放下。”

焦孟仪心终于松了口气。

连忙去找药,还一边观察他情况。

这背上的伤,早就在不注意的乱动中绽开伤口。

甚至,蚀骨散在侵略。

她着急地满身出汗。

看不见的地方,陆乘渊半倚着桌边,眼睛瞟向刚才烧好的水。

他眸色加深,不知想到什么,手提起那烧热的水壶。

他把手伸出,毫无表情地将水往手上倒,也不管是否会不会烫伤

“你干什么!”

她听到动静回头。

惊了神色,忙扑过来制止他行为。

“陆乘渊!你疯了吗?”她从未有过的动怒,气骂他,又忙去看他被热水烫了的手。

“你在想什么?好端端为何要将这水往手上泼?”

“你不喜欢。”

陆乘渊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说出这样话。

她浑身僵硬,看了他。

心神震动,她此刻像个石像一动不动,停顿了很久:“你...说什么?”

“你不喜欢...我碰你。”

许是药性入骨。

也许是...他演技斐然。

这刻的焦孟仪除了无尽的震惊便是一种强烈的...心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