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

焦孟仪又被他气到,她抬眼瞪他,这些引人遐想的话,他总能脱口而出。

陆乘渊笑的扯了她脸边的衣袍。

“陆大人。”

两人出了存卷院,那些官员又蜂拥而至,谄笑奉承:“您难得过来,下官们备了些酒菜,想请您赏光。”

这些人的目光探究往焦孟仪身上去。

她此刻用陆乘渊宽大的衣袍将自己裹的严实,低着头,完全看不见一点样子。陆乘渊也护短地将她拉入怀里,宣示主权。

“这位姑娘...也可一起。”

“她不用了。”

陆乘渊回绝,一脸餍足模样,“折腾累了,让她回去补补觉。”

焦孟仪无奈的闭眼。

恨不得猛踩陆乘渊靴头。

“哦哦,是,是下官们想的不周,来人,备车。”

看在陆乘渊面上,这些人很好招待她。

焦孟仪坐上马车,帘子刚放下便听陆乘渊同那些人说:“选的何处酒楼?有陪唱的吗?”

“有有有,各色美人,保证伺候大人您舒服。”

“嗯。”

陆乘渊低低笑,听在焦孟仪耳中十分刺耳。想这男人声色犬马,果然如爹之前说的,言行有亏,德不配位。

狗官!

第12章 最好同他划清关系

两日后,焦孟仪父亲被放了回来。

全家喜极而泣,焦母心忧的望着丈夫,低头抹眼泪。

“真是伴君如伴虎,只是在里面待了七八日,就瘦了一大圈。”

焦母抱怨,焦孟仪忙制住母亲的话,撑开笑容:“娘,既然父亲已没事回来,您便少叨唠几句。”

她向来谨慎,就算在自己家中也知隔墙有耳。

皇帝有自己的密探机构,领头的便是陆乘渊攀附上的那位太监总管。

像他们文官都知明哲保身,少议论帝王事。

焦父却是一脸愁容。

他顾不得接风洗尘,而是很严肃对焦孟仪说:“听说这次为父能出来全是因为梁夫子求情?”

焦孟仪点点头。

她不可能将自己同陆乘渊做的交易告诉父亲,便编了个谎:“是...我找了阿蕴。”

“仪儿,还好你聪明,知道找阿蕴,为父在牢中就担心,怕那个阴险狡诈的陆首辅找到你。”

“父亲...您为何这样说?”

焦孟仪惊了,看着焦父。

“哎,你可知父亲这次为何突然遭难,依为父猜测,这次事情同内务府的冯励有很大关系。”

冯励,就是近些年独得圣宠的大内太监总管。

焦孟仪屏住呼吸。

焦父猛拍了两下大腿:“也怪爹,去年春闱前不该当众顶撞他,那个阉人记仇的很,一直在圣上面前妖言惑众,为父身为清流一派,直言不讳是为官的本分!”

“坏就坏在,现在冯励独大,他现在还有陆乘渊那样的野心之人帮他,如果是他找你,为父怕你被他们抓了什么把柄!”

随着焦父说完,焦孟仪整个人僵立在那里,似乎一下子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满脑海都是陆乘渊前几日同她的交集,以及,他那天故意同她说她父亲遭难的事同谢家有关。

所以她该相信谁?

她陷入了思绪中。

“仪儿,仪儿?”

焦父见她走神,高喊了她几声。焦孟仪这才回神,心不在焉回应。

“父亲的话你听见了吗?像咱们这样人家,一定要同他们那些玩弄权势的人划清界限!”

“是,女儿知道了。”

焦父见女儿这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