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沫回京的时候裴家上下刚被收监入狱,包括国公夫人和裴缨,她刚想去牢里,就被人拦下请去了梁王府。
见到萧铭禹的第一面,江沫就厉声质问他,“为什么?裴家何来谋反一说!”
萧铭禹捏捏鼻梁,“北戎犯边,拖住了裴家军,东夷又有动作,云止关失守,他们将罪责推给了镇国公,说镇国公与东夷里应外合。”
江沫要气笑了,“云止关离北疆隔了十万八千里,这种理由谁会信!”
“不管有谁信,他们要的只是一个由头。”萧铭禹看向她。
小丫头风尘仆仆,看着比之前瘦了些,她在陇地做的种种他都清楚,心里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原本还在担心她的安全,还派了人暗中保护她,现在总算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萧铭禹很想她,想要抱抱她,却被江沫躲开了。
“舅舅,那两个人还是你找来的,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如何?”
像是膝盖中了一箭,萧铭禹哑口无言。
她继续咄咄逼人,“两个男宠插手朝政,满朝文武要看他们的脸色,母皇浑浑噩噩生死不知,这还能忍吗?”
盛怒之下江沫气势十足,隐约有点从前女帝的样子了。
“既然舅舅不好做的事,那就由我来做!大逆不道也好,犯上作乱也罢,罪名我一个人担!”
江沫转身欲走,萧铭禹一把抓住她,“你又要胡闹什么?”
“我从来,从来都没有胡闹过!”
江沫一字一顿,眼眶微红,“你一直都把我当小孩子,以为我都是在瞎折腾,可我从小到大,哪件事是真的胡闹了?”
萧铭禹愣了愣,“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