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狄吓坏了，幸亏他一直在给她护法，及时干预，江沫才算捡回一条命，可境界也因此暴跌至金丹中期，满身的伤势连异火双修都无可奈何。

侯狄抱着她沉默很久，他知道至少几十年内，绮罗都晋升无望了。

这七年，把她拘在身边，日日可见，她却并不开心，被迫背叛师门，和燕无极断绝关系，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即便再来十次机会，她也过不了这个心魔。

他想，他是不是做错了。

大不了当初被师父狠罚一顿，拼死把人送走，她也许就不会陷入这样一个困境。

说到底，还是他的喜欢不够。

他不像江沫，能为人拼命，不顾生死，对他来说，当魔宫和江沫被放在称的两头，他能够不带迟疑地选择前者。

“绮罗，你恨我吗？”

侯狄不止一次问过她这个问题，江沫的答案也一如既往。

“我不恨你，相反，我很感激。”

侯狄闭上眼。

他还是输了，输给江沫的赤忱，他也知道，自己一辈子都到不了这个境界。

“你回去吧，回中原，做你想做的事。”

江沫微怔，“那你呢？”

侯狄不在意地笑笑，“如今都已经休战了，局势又没那么紧张，再说，我好歹也是一堂之主，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男人揉揉她的头发，在她额上留下一吻，“放心吧，真有些什么事，我给你兜着。”

……

江沫离开了魔域，侯狄没去送她，尽管他随时想着把她抓回来困在身边，可他也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那个自由坦荡的灵魂，而不是一只被拴在笼子里郁郁寡欢的金丝雀。

江沫离开的第五日，燕惊寒到了魔域找她。

战争结束后，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接江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