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与我师妹的气息纠缠不清。”

侯狄高高扬起眉毛，江沫赶忙按住师兄的剑，就怕他再来开个天眼。

“师兄，我们之前一起被卷入一个异度空间，刚刚才出来，具体的我之后再和你细说。”

燕惊寒收手，将长剑换了个指向，“此去五十里，天魔宫驻地。”

侯狄了然，这是对他说的，他正打算走，又听燕惊寒补了句：“多谢。”

侯狄想了半天，才明白这是对他刚刚祝贺他结婴的致谢。

他都要被气笑了。

“燕无极，你这个人真是无聊透了。”

走之前，侯狄又深深看了江沫一眼，他其实想再抱抱她亲亲她，也不想和她分开，不过现在的局势，他们也只能暂时分别。

江沫跟着燕惊寒回了仙门驻地，远远就看到一个少年走过来，是三年不见的楚胜。

三年的时间，楚胜已经到了筑基六层，离后期仅有一步之遥，他长高了很多，面上的青涩稚嫩悄然褪去，变得沉稳坚毅，这是在战场上厮杀拼搏沉淀下来的气质。

“师伯。”楚胜恭敬请礼，又转向江沫，沉默了那么一瞬，才道：“师父。”

江沫盯着他看了半晌，楚胜注意到她的视线，却没勇气对上去。

江绮罗是她的心魔，是他上辈子的噩梦，尽管他已经重生，那些事也都还未发生，但不妨碍他对她又恨又怕。

这是楚胜筑基后，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江沫知道楚胜的心病不是那么容易好的，只能翻翻储物袋，给了他一瓶丹药，便让他退下。

直到没有人烟处，楚胜才听到餍兽在他识海里惊叹：“嚯，九转还魂丹，好东西啊！”

楚胜握紧手中玉瓶，“九品丹？”

“对，只要还剩一口气，吃下一颗，就能完全恢复，这东西在神界都是紧俏货，有一颗在手就相当于多了一条命，这里可是足足五条命啊！”

楚胜眸中闪过一丝暗光，“这里面是下毒了吧！”

餍兽：“……你是不是对你师父有什么误解？”

“呵。”楚胜冷笑连连：“她算是什么师父！”

……

江沫一直目送楚胜离开，直到没影了才慢慢收回目光，回头就看到燕惊寒略带审视的目光。

“师兄？”

燕惊寒说：“你这个徒弟天赋很好，我闲时也会指点他剑法，他的招式里显然有你教导过后的痕迹。”

江沫微微一惊，“师兄和他提过？”

她想过莫师姐的马甲会掉，但她不想这么快就掉！

“未曾。”燕惊寒摇头，想了想又说：“你想教可以光明正大地教，既然收入门下，就算单独开个小灶，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不用理会哪些外门内门的规矩。”

“就像当初的师兄那样？”江沫微微一笑，“师父草草收我为徒后便闭了死关，我不争气，整整三个月都没能成功引气入体，那时候还是师兄偷偷过来亲自教我的。”

燕惊寒张了张嘴，想说那时候是因为她入门太晚，加上他斩断了她的姻缘线，影响了她的气运，他是出于愧疚才有这么一出。

但江沫就是个认死理的主，在他心里，师兄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好的人，她修炼成长的过程，始终伴随有燕惊寒的身影。

燕惊寒想，或许绮罗就是因为受了他的影响，当初的他是怎么做的，如今她也如法炮制地对待自己徒弟。

可显然，楚胜并没有领情。

到底是别人的弟子，燕惊寒不好插手置喙。

江沫跟在师兄身后，踩着他的影子，好像他们本来就难舍难分一样。

燕惊寒眼里多了几分笑意，“都多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