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面色冷峻而深沉，活像是抓到出轨妻子的丈夫，季向阳的反应没那样强烈，但打量的目光从一开始就没停过，似乎是想透过她这副皮囊看穿灵魂。

江沫轻轻推开钟皓然，款步走到韩枫面前。

少年紧握双拳，声音沉得滴水，“沫沫，你痊愈了？”

“嗯。”女孩揉揉自己的额发，“不仅如此，我的头也不疼了。”

韩枫心情一沉再沉，终于到了谷底。

她最初会想主动靠近他，是因为自己的声音可以缓解她的头痛。

那如果没有这个前提，他们两个还是否会产生交集？

韩枫说不清楚。

他只知道他最大的倚仗没有了，沫沫已经不需要他了。

这场人格之间的博弈，终究是被副人格拔得头筹，而她选择了钟皓然。

少年眼眶瞬间通红，好像曾经的两情相悦，都成了一场梦，现在梦醒了，他的女孩就此消失。

比他更绝望的是季向阳。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他陷进了一个怪圈里，永远不得轮回。

没什么比这更让人痛苦。

相较这二人的失意，钟皓然成了最大赢家，可没等他高兴几秒，江沫就上前圈住韩枫的腰轻喃，“哥哥，我回来了……”

韩枫愣在原地。

江沫的声音已经带上了轻微哭腔，“每天都要做一次电疗，让电流刺激头皮……真的好疼啊，我差点就坚持不下去了，可想到哥哥还在等我，我就算是爬也要爬回来的。”

韩枫愣了会儿，回抱住她，抬眸间看到钟皓然惊愕的目光，才知道眼前这一幕连钟皓然也不知情。

钟皓然忍不住了，“到底怎么回事！”

江沫垂下眼睑，“这一战，谁都没有输……我们的意念都很强烈，谁都不愿意妥协，天天都备受煎熬，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我们感觉彼此都快到极限，便达成了融合的共识。”

融合之后的新人格保留了各自原先最大的特点，主人格爱着韩枫，副人格喜欢钟皓然，融合人格刚好继承所有，同时爱上了他们两个……

176｜第44章 她也重生了（H）

韩枫和钟皓然齐齐沉默，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只是当它真的发生时，留给他们的就只有无措。

“对不起，哥哥……”江沫垂眸落泪。

爱人的心是本能，对他们的感情她无法割裂，但心里还是不由自主感到愧疚。

两个少年心情复杂，然而他们所纠结的事，在季向阳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从刚才开始到现在，江沫就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她会亲近韩枫和钟皓然，却把他当成了陌路人。

“那我呢？”季向阳忍不住问她，“沫沫，我算什么？”

他们都想要独占沫沫的爱，而他，仅仅是祈求她能分自己一点喜欢，哪怕只有一点点。

两辈子青梅竹马的时间加起来，他们已经相伴了三十多年，江沫成了他在这世上唯一的执念，上辈子没能有个好结局，他原以为这一世终于可以苦尽甘来了！

哪怕是和其他人一起，至少他能够看到她，能光明正大地拥抱亲吻她，能够一直待在她的身边……

可现在连这些都不行！

江沫静静看着他。

季向阳已经不是这个世界的男配，她没必要和他纠缠，可现在的问题是，他头顶新冒出了一个黑色进度条，并且目前进度正在缓慢上升中。

这进度条倒不是代表反派，拥有黑色进度条的人，都是潜在性破坏者，最终都会由他引起整个世界的崩溃。

快穿界有这样一条约定俗成的规矩，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