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不说话。

季向阳甚至一度以为她是哑巴。

后来熟了，女孩每次见他都会给他一把糖果，小小的手抓得满满的，极快速地放到他的掌心，生怕他不收。

那是江沫第一次对他示好。

季向阳有些恍惚，现在记得这些的就只有自己了。

他的沫沫不见了。

他又把她弄丢了……

想到这就是一怔，他突然有些疑惑，为什么会说是“又”？

……

副人格的江沫不可能会去魅色打卡给韩枫捧场，她约了钟皓然玩室内赛车，然而到了点却没赴约，任凭钟皓然打爆了电话都没用。

他只能去问韩枫或是季向阳。

三个少年都把对方视作情敌，彼此看不顺眼，江沫成了维系他们关系的唯一纽带，凡是涉及到女孩的事，三人都会出奇地保持一致。

季向阳联络了江萍姑姑，对方也不知道江沫的下落，女孩就像是突然失踪了一样。

“分头找吧，想想沫沫可能去的地方，或者去过的地方，有消息了群里说一声。”

三个少年分头行动。

韩枫去了学校，去了魅色，甚至去了当初江沫见义勇为的深巷，钟皓然跑了电玩中心、游乐场和温泉会所，最终都是无果。

比起这两个人，季向阳对江沫的了解更深，他记得每次她心烦的时候，都会跑去一个小公园喂流浪猫。

季向阳匆匆赶过去，果然看到女孩蹲在地上，面前放着大大小小的猫食盆，围了许多猫咪。

女孩抬头望过来，像是看到很久未见的老朋友，笑着打招呼，“季向阳，你来了。”

165｜第33章 记忆错乱

季向阳几乎是飞奔过去，将她拉起来紧紧抱到怀里，力道大得让人吃痛。

女孩语带疑惑，“怎么了？”

季向阳全然不顾其他，他现在只想要抓住江沫，生怕自己一个松手她就又跑了。

女孩任由他抱着。

少年的身上有股清新好闻气味，他身形看着单薄，衣服下面却是练出来的一身腱子肉，硬邦邦的，好在并不硌人。

季向阳陪她喂了猫，和她一起并肩压马路。

他帮她拎东西，一直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美其名曰怕她丢了。

江沫乖乖地让他牵，一路上都很安静。

这种状态让他想到几年前的江沫，也是这样的孤僻不合群。

他隐约察觉到，这就是江沫那个被隐藏起来的第三人格。

季向阳一直都知道女孩有三层，最外面一层是冷的淡的，留给外人，第二层是甜的软的，留给自己人，最后一层是狂的野的，只有在她和人pk打架的时候才会出现。

他曾经很庆幸自己被她划分到了自己人的范畴里，并且在那之后的数年内，他都是唯一特殊的存在，直到后来韩枫的出现。

这次沫沫的人格分裂，在季向阳看来就是将她的这三种性格放大后割裂开来，但无论哪一种，她们都是江沫。

和韩枫钟皓然不一样，季向阳从来没将主人格或是副人格看成是不同的个体，正是因为这样，无论江沫和韩枫还是和钟皓然在一起，他都会很难受。

“季向阳，你是不开心吗？”女孩敏锐地察觉到少年糟糕的心情，她摸了摸口袋，似乎有些苦恼，“我的糖呢？”

季向阳又抱住了她，“我没事……沫沫，只要你在，我就会没事。”

“我不是一直都在的吗？”

第三人格的江沫记忆停留在十七岁，她的世界里还没有出现过韩枫，也没有钟皓然，她只有季向阳。

他们去了常去的餐厅吃午餐，一切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