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得由程亭羽代为完成。
程亭羽拿着锯刀,分毫不错地取下了对方的心脏,然后把手上的动力源放到座钟里头,看着指针往零点的方向跳动了一格后,立刻把多出来的心脏取下,给步垂鸣重新放了回去。
重要器官的离体带走了大量生命值跟体力值,步垂鸣同样缓了好一会,才白着脸从地上站起来,他的手指轻快地拨动着那些淡银色的丝线,整个房间都闪起了粼粼的银光。
他操作着手上的道具,随口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还不把锯刀放下来?”
“……”
程亭羽眨了下眼睛:“原来你注意到了。”
步垂鸣抬头。
程亭羽:“我是在想,既然这把锯刀什么都能锯开,那应该也能就开我手腕上的银线。”
步垂鸣的语气充满疑惑,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讲述着,竭力把自己的意图表达得更加清晰:“你要锯开银线,为什么?”
程亭羽轻轻向后退了一步。
她刻意拉开了与步垂鸣之间的距离,若有所思道:“也许是因为,你现在看起来太僵硬了。”
话音方落,程亭羽手上的银线猝然断裂,整个人消失在了书房当中。
步垂鸣的脑海中浮起一丝困惑,然而那种情绪就像是大海上的泡沫,飞快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