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的阴影,夏新玫抬头,看向他,一双眼睛异常镇定,脸上和手上都是血。
“秦仲爵,我有法律问题要咨询你。”
夏新玫红唇一张一合,白皙的皮肤在黑裙和血液的映衬下显得极为苍白。
忽然,秦仲爵觉得她和几小时前不一样了。
“怎么回事?”秦仲爵快速打量她,判断这不是她的血。
可是,一会儿不见,这一身瘀伤是怎么回事?
夏新玫看着他,“不知道。”
“不要在我面前装傻,嗯?我是律师。”秦仲爵提起裤腿,半蹲下,没有碰她,只是看。
这是一张清冷精致的小脸,涂了眼影和口红,不知是泪水还是血水的缘故,妆已经花了。
秦仲爵能想象,她化妆会很漂亮的,可现在只让人联想到街头可怜的流浪猫。
原来,她真的有特意打扮,想要出来见他。
“我不知道。”夏新玫重复。
“很好。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秦仲爵从她小手里,动作很重,抠出一把弹簧刀。
当着夏新玫的面,啪嗒,他把小刀装入随身携带的证物袋,封上。
夏新玫的眼神这才波动,目光带了怯意看他。
“希望你一会儿对警察也能这么平和。”秦仲爵淡淡开口。
他站起身,“再见……夏新玫。”
“秦仲爵!”夏新玫叫他。
他停住脚步。
夏新玫的声音微微颤抖,“你说,如果需要律师,可以找你。”
“我是说过。”
“带我走。”夏新玫说。
秦仲爵扯了扯嘴角,什么也没说,证物袋装入口袋,只身离开夏宅。
夏怀仁接到警察电话的时候差点心脏骤停。
“夏先生,我们是阳城警察局。有人报案,您家发生一起凶杀案,您母亲心脏病突发送往医院,您夫人也……您女儿涉嫌行凶被拘捕,现在请您过来一趟配合我们调查。对了,您节哀顺变。”
0010 10 小姑娘?糟蹋人家小姑娘?
警察来得极快,夏新玫就这么一身狼藉被拷上带走。
接下来,在警局过了一夜,淤青和伤口没有及时治疗,夏新玫发烧了。
蜷缩在硬邦邦的床上,半梦半醒,嘴里迷迷糊糊呻吟些什么,最后嗓子哽咽,发不出声音,只是流眼泪。
翌日清晨,秦仲爵赶来警局,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他自诩不是个善良的人,但这一幕,还是让他心里不舒服了。
明明昨天早上,她还是个爱臭美的小女孩,和他说话一套一套的。
转眼就被一个人孤零零丢在警察局。
这种凶杀案,他一个外人,不适合插手,最多只能帮忙报警。
他是指望夏怀仁解决这个问题,比如,把夏新玫捞出来。
夏家也有这个能力。
结果,老东西死哪儿去了?
秦仲爵想不通,是什么样的父亲,这种情况下,选择把亲生女儿丢在这里发霉?
他忽然觉得,自己对她、对夏家,了解真的不够多。
“秦少,您说昨天的凶杀案啊,夏家二小姐指认大小姐是凶手,夏家您也知道,比较复杂,所以这姑娘,我们只能先拘留着……”
“哦?”秦仲爵佯装惊讶,“定性成凶杀了?听说案发现场有很多值钱的珠宝,而且没找到作案工具?”
警员对这位爷消息之灵通并不惊讶,人家什么地位,想知道的事肯定都能知道。
“是啊,作案工具根本找不到,贵重物品一个也没丢,你说奇怪不?我们队长说,可能是仇杀。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