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仿生人是违法的,虽然已有了成熟的交易体系,但在大选时期被检举,只会酿成更重的后果。

汤云音想起了那个叫朱定苍的记者,决定将与他谈话的日期再提前一点。

见汤云音没说话,女人站起来,准备告辞,她说这是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你们找到那个残疾儿子了?”

在女人即将离开前,汤云音终于开口:“让一个瞎子,来取代我的位置。他需要下跪祷告吗?”

“当然。”女人微笑:“神会为他指明方向。可惜你已经迷失了。”

关门声响起。33897低着头,心惊胆颤地等待发落。

他看见主人的皮鞋从视线里移开,屋内重新安静下来。

咖啡液从衣领钻进去,黏在皮肤上,液体已经冰凉,暴露在空气中,偶尔打一个寒颤。手已经举了太久太久,几乎有种坏死的错觉。

时间比女人在时还要漫长,不知过了多久,33897实在忍耐不了,双臂颤抖着,抖如筛糠。

主人温暖的手握住了他并拢的手心,轻轻将它放下。撑着麻木的双肢的33897抬头,才知道主人原来就在不远处。

“谁的话你都听吗?”汤云音冷淡开口:“谁都是你的主人?”

33897冒着被咖啡液流入眼睛的刺痛睁开一条缝,想要看清汤云音。主人生气了吗?他搞砸了吗。

“她是,您的母亲。”33897用沙哑的声音回应。

汤云音的裤子也溅上了咖啡,洇出星星点点的污渍。

他伸脚,踩住33897因为下跪而暴露的裆部,柔韧的触感经过坚硬的鞋底传来,嘲讽地说:“对我的母亲发情?”

33897吃痛,大喘一口气,直到汤云音准备收回脚,他才急忙地握住脚踝企图挽留,麻木的手臂根本没有力气,只是松松地徒劳捧着。

“……不是,是因为您。”33897用恳求的目光仰视,汤云音其实已很久没看过他这样的神情了。卑微的,弱势的,用尽全力只是为了乞求怜悯,最好这样的神情只对他一个人显露。

33897的语气有些痛苦,内心深处他仍是那个之前被虐待凌辱却会兴奋的奴隶,淫药与调教永久地改变了他,即使身体被治愈,他也无法再回到最初,一个被视为保护者与避风港的沉稳形象,量身定制的完美恋人。

“无论怎样都没办法抑制,和您在一起时就会产生反应。”动物一般的,无可救药的身体。

汤云音看着他,冷静的目光下,由于33897的性器仍被碾压着,身体无意识地向前顶胯,微小的动作在主人的鞋底摩擦,又被迟来的意识制止。

过了会儿,汤云音终于叹口气,拉过对方仍还留有绑缚的红痕的手,将他牵进了浴室。

33897一直想打开的门终于被轻巧地拉开了,脏了的衣服被脱下,33897安分地跪在坐着小马扎的主人面前,细细的水流温柔地扶过身体。

执意在水流中睁开眼睛,33897问:“主人,您生气了吗?”

汤云音伸手,横在33897的眉毛上,挡住水流,另一只手用花洒冲洗着头发的残留的渍,在水声中轻声开口:“我刚刚冲动了,对不起。”

像是没想到会听到道歉,33897抬头,愣愣地看着。

“不是想知道铭牌刻了什么吗?”

汤云音让他看着镜子,在薄薄的雾气中,33897终于看见了上面的文字,镂着两行。

戴由。33897知道,那是自己的名字,曾经有人这样叫他,在他的记忆里。

第二行是一串数字,33897依旧知道,是主人的通讯id。

33897惊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