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最终,廖逍遥只能无奈又悲戚地向母亲解释,自已的甜品店刚开起来,手头的资金并不充裕,店铺盈利也大多用于归还奚容与的借款。
本想着母亲能够理解宽慰自已,但是,廖逍遥实在是想太多了,也太可悲可笑了,直到如今,竟然还在卑微地奢求着母亲的爱。
没想到廖母根本就不耐烦,也不体谅廖逍遥,甚至非常瞧不起他,还言语轻贱嘲讽他。
廖母一直用鄙夷的目光审视着廖逍遥,口中喋喋不休地质问和贬低着廖逍遥。
“为什么之前找的那些工作一直干不长久?还不是因为你自已太挑剔了,钱没挣几个,事还一大堆,自已没什么本事,脾气还不小。”
“伤养好之后,那么长时间,为什么一直不出去工作?一直躺在家里,靠男人养,算怎么回事!现在开个店,还欠着男人钱。”
“你怎么那么没用,怎么就像个垃圾废物一样!以前靠我们养,现在又不正常,喜欢个男人,靠着男人养。”
“你怎么就那么没脸没皮的,一点骨气都没有,不像个男人!像你这样的窝囊废,注定一辈子没出息!”
廖逍遥听着母亲的质问,贬低,嫌恶和咒骂,只觉得心口像是破了个洞,不停淌着血,不断漏着风。
此时,站在自已面前的母亲,仿佛不是自已的母亲,而是仇深似海的仇人。
这一刻,廖逍遥决定不再爱她了,爱她实在太痛苦了,自已不想再爱了。
廖母发泄完怒气之后转头就忘了,只有廖逍遥一直被困在那些伤人的话语之中,久久不得解脱。
明明,生活已经开始走向正轨,日子变得好了起来,自已也拥有了爱人和家,应该感到幸福圆满才对。
但是,廖逍遥却开始频繁地,无意识地做出一些,程度较轻且不易察觉的自我伤害行为。
只是,廖逍遥并没有意识到自已是生病了。
就是总感觉身上哪哪都不舒坦,很难受,感觉像是有虫子蚂蚁在啃噬自已的血肉。
廖逍遥开始下意识地抓挠,试图止痒止疼。
可是哪怕他把胳膊都抓破皮了,哪怕脖子和大腿上都是纵横交错的抓痕,身体里的疼痛和刺痒并没有得到半分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