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逍遥靠近床沿侧躺着,裹紧小被子,蜷缩着身子,默默垂泪至天明。
后来,廖逍遥想通了,也开始摆烂了,他懒得再问奚容与冷战缘由。
廖逍遥下定决心做一个沉默的美男子,既不吃奚容与做的饭菜,也不和他住一个房间,躺一张床了,
虽然依旧同住一个屋檐下,但廖逍遥开始学着把奚容与当空气,当个屁。
就这样过了两天,奚容与也发觉了廖逍遥对自已的无视,觉得很受折磨,很痛苦。
最后,还是奚容与率先败下阵来,因为他实在忍受不了了。
他开始故意趿拉着鞋,在廖逍遥周围走来走去,持续制造着难听的噪音,同时故意握拳抵着嘴唇,粗着嗓子发出刺耳的咳嗽声。
他甚至还刻意地颓丧在沙发角落,抱着手机给别人发语音,哽咽着声音说自已想死,说自已很崩溃,很受伤,感觉自已要抑郁了。
当然,廖逍遥后来翻看他手机的时候,颇为无语地发现,原来他把这些绝望语录通过自已的生活号,发给了他自已的工作号。
太乌鸡鲅鱼了。
廖逍遥听到了奚容与的无病呻吟,也猜到了对方求和的意图,但廖逍遥就是不乐意搭理他。
于是,他开始每天给廖逍遥发小作文,条理混乱且言辞激烈地不停质问着廖逍遥,为什么不理他,为什么无视他,为什么要折磨他。
廖逍遥冷眼瞧着奚容与蛮不讲理,无理取闹的崩溃模样,依旧不搭理他,也没有回复他的小作文。
廖逍遥就想好好治治他的臭脾气,必要让他知道谁才是家里真正的掌权人。
两人又僵持了一天,到了晚上,奚容与面无表情地缩在房间里,既不出声,也不开灯。
隔了半晌,奚容与再也维持不住脸上,强装出的冷漠和镇静,委屈巴巴地重复呼唤着廖逍遥的名字,想要和他聊天。
但是,站在门口的廖逍遥,却是一动不动,就是不肯踏进他的房门。
于是,奚容与就被气哭了,他坐在床上,一边哗哗地流眼泪,一边破防地哀嚎。
“廖逍遥!你说话!为什么不理我!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廖逍遥始终沉默。
奚容与双手抓着脑袋,感到十分崩溃绝望,然后他小声啜泣着解释,“对不起……阿遥,是我吃醋了,对不起……”
“上次,我们在医院碰到了你朋友,但你却没有和朋友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和身份。”
奚容与说着说着,垂下了眼眸,情绪越来越低落。
“阿遥,我当时就觉得很不舒服,很不开心。最近也一直在纠结这件事,因为我想不明白。”
“阿遥,你当时为什么不把我介绍给你朋友认识?为什么不告诉他,我是你对象。”
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原因,廖逍遥听完之后,非常无语,然后就开始给奚容与解释。
“当时的情况是,你在左边电梯等,我在右边电梯等。然后,我朋友他正巧从我面前的电梯出来了。”
“接着,我俩就只是打了个招呼,互相简单寒暄了一下子。”
廖逍遥叹了口气,走进卧室,坐到了奚容与旁边,拿出纸巾轻轻地给他擦了擦眼泪,接着解释。
“因为朋友是陪家人去复诊,时间上比较赶,我俩也没有多聊,他就离开了。”
“我没想到你会因为这事儿,开始纠结吃醋,胡思乱想。”
奚容与不依不饶,继续追问,“那后来,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怎么听到旁边有男生,在和你说话。”
廖逍遥抓住奚容与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温言解释。
“那位跟我交谈的男生,还是那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