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昨日她被抓了,如何都得落个凄惨下场,怎么可能还活到如今,分毫伤害都未受到。

红豆自是知晓感恩,也觉得赵嬷嬷应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在生死面前,还能伸手救她的,算不得坏人。

赵嬷嬷冷笑一声,未搭理她,倒是将那药给喝了。

李炎未归,红豆便在赵嬷嬷床前伺候,待赵嬷嬷逐渐好起来。

直到半夜才听内侍太监往李炎问安,随后便是匆忙的端药之类,未叫红豆去,红豆便也只在这边伺候赵嬷嬷。

他安全回来,红豆便心满意足。

往后数十日,李炎便带着李一还带了这崇州还有些能力的壮年男子往黄河堤坝下去,凿沟渠,将那些水往四面引,也叫人找了周围州县的壮年男子来帮忙。

起初没人愿意听李炎的,只想听天由命。

可他将带来的粮食尽数分了。

只要在下一场雨前,将水引向外面的长江中,再将这崇州外乡村放弃以泄洪,便可保住许多人的命。

李炎为大家承诺,待泄洪后,必定会让流离失所的人,有安身立命之处,才有人开始拥护。

红豆虽与那内侍太监、赵嬷嬷三人尽在府衙中,却也日日关心着李炎动向情况。

也听得李炎每日回来,内侍太监更忧心了。

“太子殿下,不然您将这些事儿交给李护卫去办吧,您这身子……还需好生调养,才不会落个病根。”

◇ 第25章

李炎未听,只让内侍太监用药时,用的重些。

一月半的时间,周遭与崇州数百万人,日以继夜,终是挖了一条宽大的河出来。

不过次日便天降大雨,黄河决堤,按照李炎的推算,大水往他们挖好的水渠里,冲向长江。

李炎由起初的谁都不喜欢,变成奉为真理的太子殿下。

红豆给李炎煮粥,内侍太监在一旁煎药:“哎……真不懂了,分明可以叫李护卫去带着大家挖凿水渠的,可太子殿下非得冒雨亲自去。”

“夜夜回府衙,衣裳都湿透了,手脚冰凉的,这般不病才怪。”

听着那嘟囔,红豆抿唇,心思也有点飘远了。

她担心李炎。

如此直观的感受,她以前从未有。

这突如其来的感情,让红豆更怕了。

她身份低贱,竟真的敢去妄想尊贵的太子殿下。

红豆想的出神,也没注意火一不小心就烧到了她手上。

她疼的连忙抽走:“啊!”

那内侍太监往红豆瞧了眼,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你做事这般不认真,若我是赵嬷嬷,如何都得将你换掉。”

红豆垂首,嗫嗫嚅嚅:“是。”

这内侍太监虽无甚头衔,但总归是在李炎身边伺候的,身份如何都得比她高些。

她恭敬听着也无坏处。

往后回宫了,也少个冤家。

她煮好粥往李炎房中送去,他卧在床榻,手里捏着锦帕咳嗽:“咳咳……京城的赈灾粮为何还未到?”

李一道:“属下这便去查探。”

“嗯。”李炎应了声。

他们自京城到此,已是有两月余。

即便他们轻装上阵,走的快些,那随后来的粮草车队也不该到现在还未到。

这崇州城中,许多柴火被水泡了,那些粮食也都因被雨水打湿发霉。

红豆今日煮的粥里,也没有多少的米。

不提这四周的百姓,单单是李炎他们,都已是弹尽粮绝的地步。

李一出去了,红豆与内侍太监便服侍着李炎用药用膳。

李炎往那内侍太监道:“再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