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声音都沉闷成这样了,还没有?”
昶燮维持着笑的表情,只是嘴里的苦涩只有他自己知晓,他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
邬羲和快步走到了焘奡的不远处,看着她交际于其他人族门派之间,静等她忙完。
焘奡抽出身,走到了邬羲和身边,眼神落在人群里树下的那对壁人身上,对饮成双的人,对她而言像饮下的砒霜。
平心而论,从外形上来说,幼椿和昶燮更登对,但是哪有如何呢?幼椿是她的,“大人不在椿身边,怎么会来寻我?”
“昶燮今天晚上会带幼椿走。”邬羲和说完便打算离开,倒不是说幼椿不会留下,他只是觉得昶燮有能力会让幼椿跟他走。
“大人什么都不做吗?”
邬羲和看着焘奡,眼神望着红绸缎,“即使是我,也没办法。”明明金乌的火可解世间所有的祟。
焘奡无声的摸着怀里被红线密密麻麻缠绕的禁步,嘴角是压不住的笑容,金乌是能烧光所有的污秽,但人心的恶意可是野火烧不尽的。
“所以大人这样做是为了让幼椿活下去对吗?”焘奡也没有放弃要邬羲和的人皮,“红线是能噬主的,青荫墓底下有个阵法,若是能绞杀墓主,无论是幼椿还是栖霞镇的人都不必再受红线牵制。”
焘奡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像邬羲和这种来渡劫的人来说,若是能解决下界这些有损天道的事情是为自己修为加福报的,很难不心动。
“你不是靠着墓主才有栖身之地吗?”邬羲和疑惑,他查过焘奡的修为,所以为大妖当伥鬼,他并不意外。青荫墓的墓主是个魑魅,修炼万年的大妖就是连上界的都要忌惮几分的存在。
焘奡温柔的笑着,她的眼神随着花瓣附着幼椿身上,“可大人也知道我对幼椿的心思啊。”
邬羲和不疑有他,“寅时树下见。”
寅时是夜与日的交替之际,也是大妖最虚弱的时候。
焘奡眼神闪了一下,昶燮今夜就要带幼椿走了。邬羲和还约寅时,只能说明邬羲和就没想让幼椿再回来。
“好。”
焘奡眼神送走了邬羲和,掏出幼椿当年送她的新年礼物,被红线缠绕的密密麻麻快看不出本身是个铃铛形状的禁步了。她能猜到邬羲和为什么答应那么快,一方面邬羲和确实不想让幼椿离开他,另一方面邬羲和是觉得她说这些,他肯定以为自己是小精怪想要大妖的妖丹也属实正常,也算卖她人情。
可是邬羲和不知道的是,那个大妖就是她啊。她连上界的人都不怕,更何况来渡劫的金乌呢?欺骗这种没见过世间险恶艰难,靠着与生俱来纯正血缘就一步登天的神仙,她最厌恶了,何况还要抢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