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不了了,抬走。

他在南序注视他的目光里?默默摸了下脸,怀疑自己?的黑眼圈震撼到了南序。

“哇。”南序发出小小的感叹,“好久没?听见你讲课了,特?别像老师。”

“你什么意思?”齐昀不服气,“你毕业论文上还印着我的名字呢!”

打岔完了接着说,他端起水杯润了口喉咙,一页一页地?把名册翻过去,讲解得口干舌燥,最?后做了个总结:“支持票和反对票基本持平,就?看剩下的几张摇摆票怎么选择。”

他顿了一下,忽然放轻了声音,倾泻出厌倦:“我讨厌这?样的不确定性,南序。”

他希望所有的事情像他学生?时代的题目一样尽在他的掌握,于是他想问问这?位和经常遇到不会做的题目的学生?要如何解决:“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他以为南序会说些克服困境、铲除荆棘、走出黑暗进?而改变世界等等鼓舞人心的话。

南序认真思考一会儿,清清淡淡的嗓音有种平静温和的魔力:

“建议你好好睡一觉,早上一份三明治配牛奶,换上西装,做个发型,去开一场会,出来以后就?是傍晚,换个衣服,邀请我吃一顿晚饭,再回家,幸运的话不用处理工作就可以躺回床上。”

一个听上去平平无奇的普通一天?。

“很幸福。”齐昀按照南序的叙述在脑海中想象了一番,挂上了笑容。

他决定就?按南序说的那么做。

穿上一袭西装步入了议会厅,进?入前回头望过一眼南序,

他像进?入考场的学生?,南序则是等待在外的老师或者家长。

显然南序也有类似的感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乖,出来带你去吃饭。”

别以为他听不出南序在刻意占他的便宜,齐昀屈起手指要敲南序的额头,碍于人来人往,压低声音警告:“南小序,你别没?大没?小的,你再这?样,一会儿的晚饭你来付钱。”

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南序说:“可以啊。”

齐昀真的要敲南序了!

侧方陆陆续续传来脚步声,他只好在南序有恃无恐的眼神里?悻悻撤回手:“一会儿我要去最?贵的餐厅。”

南序抬起又?落下了下巴,完成了点头的动作,同时回应齐昀的要求,也和路过停留的谢倾父亲谢泽之颔首当打过招呼。

越来越多的人擦身而过,齐昀清清嗓子正色,微笑扫过那些议员同他们打招呼,在遇到那位金发碧眼特?征明显的年轻人时提前收起笑容。

希里?斯偏过头,忽略了齐昀,目光落到南序身上,从南序的脸色到南序的肩膀,没?有和南序发生?对话,径直转向齐昀挑衅,语气中满满的兴奋:“期待一会儿的结果。”

齐昀厌恶地?皱眉。

南序和齐昀道别:“我先走了,在外面的公园等你。”

世界陷入了漫长的等待中。

南序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不远处就?是庄严肃穆如同堡垒的大厦,身后大片泼洒的柔和的新?绿,他无聊得在陪公园里?的小孩看蚂蚁搬家。

小孩很喜欢这?个哥哥,拼劲全力要给?哥哥留下一个好印象,于是奶声奶气地?“卖弄”起自己?的知识:“哥哥,你知道蚂蚁搬家意味着什么?”

南序刚准备说出答案,字句到了唇边,又?咽回去,佯装苦恼地?重复:“意味着什么呢?”

小孩得意地?说:“要下雨了。”

……

沉重的黄铜大门?缓缓向两侧推开,进?门?前优雅虚伪的政客会在结果落定时展现出不一样的一面,胜利者兴奋,失败者颓唐,还有标示出愤怒的。

“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