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给出了解释:“自从去了研究所以后,你几乎不用模糊不清的表述。”
也许是受实验、数据、结论的影响,南序这段时间说的话也带上了那种严谨的风格。
而?当?时南序回复对面的却是“差不多”。
一些小反常,但在满心关注的人眼中简直像是一个不同寻常的紧急信号。
南序努力回忆,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印象:“我都?没注意。”
“所以发生了什么?”谢倾问。
回归正题。
南序首先向谢倾强调:你不许告诉阿诺德。
谢倾微微皱眉,但点点头,再用语言保证了一遍:“好,我不告诉他。”
然后南序才开?始分?享:“我的车出了点问题。”
经过冷静,他已经可?以平静地说出前因后果。
南序领着谢倾走?向露天的停车场。
再远远看见车身上深刻的划痕,他仍然感觉到不舍。
当?初阿诺德应南序要求,找出辆二手车给南序练习。但他也不是随随便便找的,发挥了他多年?工程师的经验,用尽毕生工艺,让这台二手车成为送给南序的礼物。
所以他很珍惜这个礼物。
谢倾的情绪向来很稳,这也是南序愿意向他寻求帮助的原因。
果然,谢倾全程似乎很平静,认真听?完南序的叙述,直到最后才克制地喊了一声南序的名?字。
“南序。”
南序疑惑地“嗯”了一声。
四目相视。
雨天的潮润让周遭的事物都?沾上了水汽,谢倾定睛看着南序,眼睛里?雾沉沉的叹息好像要把南序也给沾湿了。
“你什么时候可?以意识到,你才是最珍贵的呢?”
礼物再宝贵,也远远不如你的优先级,永远比不上你的最高级。
树叶发出沙沙声,沉默在蔓延。
谢倾几乎不表露自己的内心,
南序没说话,用小动作替代了沉默,轻轻转了几下伞,伞面上的水珠像星星一样滑出去。
谢倾抹掉脸上被溅上的水,似有若无地无奈笑了笑。
有点理亏了,可?能在恼羞成怒。
谢倾转开?话题:“我去检查,只?是外观问题的话,处理起来应该很快。”
……
修车不是一件太难的难事,谢倾找人帮忙联系了这方面的专业维养专家,效率极快地修复了两台车。
一辆是南序的宝贝二手车。
另一辆是找到了希里?斯以后,把对方塞到车里?,重新再撞一遍的战损车。
在一个风雨暂歇、秋高气爽的午后,阿诺德拎着颜料赴约。
本?来就神?经大条,再加上车子肉眼上根本?瞧不出有什么不同,反正阿诺德什么都?没发现?,兴高采烈地和南序商量该画些花,还是该画些小动物。
最后,两个人决定左边是花,右边是动物,反正车底是墨绿色的漆色,很符合大自然的元素。
谢倾在负责看狗。
“哦,对了。”南序突然想起来什么,摸完小狗直起身之后,往谢倾的手心塞了一管药膏。
膏体管子的尖角戳在掌心,谢倾愣了一下。
“给我的?”他犹豫地又确认一遍,脸上闪过意外的神?色,“怎么突然……”
“封口费?”他用口型无声问南序。
南序奇怪地看谢倾:
“你不是有伤吗?隔壁研究所的项目组新研发上市的药膏,治疗创伤很有用,可?以试试。”
南序来科研城也算小有收获,师兄师姐有了这个师弟以后,热衷于?骄傲地向全世界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