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很沉默,光很刺眼。

阴暗的蛀虫自以为可以凿空植物,结果被丢到日光灯下一照,皮肉就滋滋作响。

季凌从他身边走开,神色阴郁,琥珀色的眼睛一动不动,身上风暴一般的气息尚未抑制。

马场负责人终于揪出?了余笙。

借着特招生参与勤工俭学的借口,在马场工作好几?天,拥有进入马厩打扫卫生的权限。

抓住他是凭借着他早早刷卡进入马厩后却?迟迟没?有出?来的时间线。

他向学生会汇报了这件事,正?巧其余几?位在开会讨论校庆的事情,听完了全过程。

余笙对?上那几?个人的目光时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奥维上前用力扯起余笙的头发?,对?上那张令他做呕的脸:“你在害怕?你动手要让人摔下马,一个人就算不死也会残疾,你分明?就想要他的命。”

说实话,奥维不在乎舒逸尘怎么样,但?他在意南序。他只要想想南序如果因此?坠马受伤,他会预设性地?先行?崩溃。

“我没?有。”余笙从抖动的牙齿里挤出?语句。

他的仇恨原本只冲着舒逸尘去,凭什么舒逸尘同他一样生为特招生,却?大放异彩,从壁画到马术表演,出?尽风头,他只能泯然众人,他要让舒逸尘吃个教训。

路过那匹黑马时,他又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

南序。

他不敢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们,只能恨上南序,如果不是南序,他或许可以顺利进入兄弟会,舒逸尘也在围着南序转,所有人都在围着南序转,如果南序消失不见就好了……

但?这样的念头决定不可以展现在这些人面前,这些人会撕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