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心底那点异动又很快消散，五年相处下来，她现在十分清醒，哪怕眼前这张脸和裴清朔再像，他也不是裴清朔。

“没错，是我救了你。”温栀年对上裴昭燃赤红的双眼，回答的十分坦荡，“现在可以让放我走了吗？”

裴昭燃看着面前的女人，明明样貌没变，可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再没有之前的关切，双眸满是嫌恶。

他的脸色差到极点，却还是极力压制着心底的怒火，他用力掐紧温栀年的脸，声音像藏了冰，冷的骇人。

“五年，温栀年，为了那么点钱，你还真能忍啊。你告诉我，当初到底为什么接近我，为什么对我好，为什么怎么都不肯离开！”

哪怕他清楚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可他还是不死心，想亲口听到温栀年的回答。

温栀年不明白裴昭燃为什么这么生气，虽然他们在一起五年，可她知道两人之间没有任何感情。

她是为了裴清朔和协议，裴昭燃也只是把她当做随叫随到的保姆。

五年相安无事，现在一切结束，尘埃落定，裴昭燃为什么要紧抓着她不放？

温栀年眉心微蹙，既然躲不过，那索性今天就一次性说清楚。

她甩开裴昭燃掐着自己下巴的手，冷声回道：“裴昭燃，事到如今，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母亲应该早就给你看过那份协议了。”

“没错，我是为了钱，才留在你身边照顾你的，因为协议规定，我必须对你好，所以到期之前，我不能离开，现在你明白了吗？”

裴昭燃眼尾微微猩红，嗓音发紧，继续追问：“只是因为钱？”

“还因为你是裴清朔的弟弟。”

温栀年的回答仿佛一块巨石狠狠砸在裴昭燃心口，将他本就摇摇欲坠的心，彻底砸的粉碎。

这一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去找温栀年，想质问她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骗自己。

可心底又有道声音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去，为了温栀年这样的女人伤神，不值得。

越压抑就越想，五年间两人相处的画面不断在脑中浮现，他快被折磨疯了。

在他决定彻底忘记一切的时候，开始新生活的时候，温栀年又出现了。

第14章

裴昭燃脸色铁青，眼中泛着骇人的寒意。

“所以这五年，你一直把我当成我哥的替身，也从来没喜欢过我，是吗？”

“是，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清朔的弟弟，因为你长了一张和他相似的脸，我不会签那份协议，更不会毫无怨言的陪在你身边五年。”

温栀年说完，深深叹了一口气，语气满是不解。

“裴昭燃，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个随叫随到的保姆，你需要人陪，我需要你这张脸，我们各取所需而已，谁也没对不起谁。”

“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以后再见面就当陌生人吧。”

话落，温栀年推开裴昭燃，径直往前走。

裴昭燃站在原地，脑子乱做一团。

明明早就知道答案，早就知道自己被当做替身，为什么心脏还是这么难受？

凭什么温栀年能这么快抽身，他却被困在那五年里，被反复折磨。

裴昭燃坐在海边的长椅上，看着日落月升，脑中思绪万千。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他的思绪。

“昭燃，你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

夏恬的声音从听筒传出，将他拉回现实。

“在外面多待了一会，现在就回去。”

挂断电话后，裴昭燃起身返回酒店。1

夏恬已经叫好了晚餐，正坐在酒店餐厅等他，见他走进，赶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