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或靠或站的人群里,青年要矮一头,他今天穿着白衬衫,套着奶黄色的马甲,衬得肤色莹润生光,看起来像个学生仔。
安静地垂眸,似乎在发呆,浑然不觉自己即将成为他人的猎物。
张越皱起了眉。
电梯抵达一楼,陆陆续续的人出来,还有十几分钟就要迟到,张越却没有夺腿狂奔,而是倚着入户厅的廊柱,眼神落在电梯口。
男人也没走,就站在电梯之外。
人群瞩目中,青年是最后一个出来的,银色机仆推着轮椅,在转弯处被男人伸出的脚挡住了。
青年偏头,礼貌地说:“先生,请让一下。”
连说话的声音都那么好听。
男人痞痞的笑着,直勾勾盯住他,眼睛里充满了炽热。
“请教你一件事。”男人歪头,笑容意味深长,“你一晚上多少钱?”
“嘭”
张越刚打算过去,那台跟在邻居身后、始终安静的机仆瞬间动手,男人被狠狠顶住腹部,扔撞在电梯口。
邻居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漠然地继续前行。
男人躺在地上,等轮椅声渐远,才缓缓撑着坐起来,捂住伤口发笑。
围观的人嘲笑他,说他跟废物一样,被机仆抓小鸡仔一样抓起来扔出去了,就这样,还想耍流氓?
“他娘的,那是机仆!我又没钱装义体,怎么打得过?”男人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那你他娘地敢直接过去,就仗着人脾气好是吧?”
男人痴痴地笑:“他娘的,你们别装!这种品相,我把自己卖了也要搞一次!”
“散了散了,又在做白日梦,看看人多白多嫩,是你高攀得起的?”
公寓里的邻居素质参差不齐,既有还在学校里的学生,外出工作的上班族,又有混混,在酒色场合挣钱的流莺。
挡路的男人不是第一个冒犯冷芳携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
把公寓和附近的建筑设施逛了一圈之后,冷芳携中午回家,在电梯里碰见了一名衣着暴露的金发女郎。
浓郁的香水味和酒味,丰唇红艳,胸前呼之欲出,身材极好,脚下踩着黑色高跟鞋。女郎靠着电梯,浓妆掩盖不住她的疲惫。
看到冷芳携进来,她按灭了香烟。
电梯缓缓运行,女郎的目光始终集中在冷芳携身上,说不出是欣赏,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