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只是十六岁的小舞女,美丽动人,她想认识这个人,她就追了上去。可真截拦了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两个人面对面脸红,阿彩心知肚明自己的动人之处,既有小小的得意,又有少女的羞涩。对于此时此刻的她来说,一切都是第一次。
她直抒胸臆:“你很好看,我是李瓮彩。”
兰招的眼神躲闪,可又变得坚定起来:“在下兰招,阿彩姑娘,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哽多恏炆请連鎴??裙4⑺1妻???陆陆|
“你听说过我吗?”
“嗯,妙月和四哥总是说起你。我一直都想见到你,今天终于见到了。”
“为什么想见我呀?”
人群撞着他们不由得往路边退让,阿彩的大胆让兰招不知所措,阿彩的小手指隐隐约约碰到了他的小手指,阿彩又快乐道:“走呀,我爹今天管不上我了,我们说说话!”
她没提起那个遥远的猫菇镇,而是绘声绘色地给他讲自己的见闻。
她比划着:“那个鱼有那么那么大!那个月亮有那么那么圆!还有风波舟,不需要人划船,自己就可以动!船上好多人不适应吐了,我却什么都不觉呢!船舱里有人打呼噜说梦话,我却一想到可以离开南理去中原,还是走水路,就兴奋得睡不着觉!”
“南理有好多好多巫师,都是特别厉害的人。我看到过一个巫师,她可以让被祭祀杀死的夫妻再次睁开眼睛呢。这对夫妻紧紧相拥,那个丈夫吐出来的血,有个图案,巫师就看那个图案,占卜来年的收成如何,天道吉凶。我又吓得发抖不敢看,又忍不住要看。”
兰招道:“这种故事我也听说过。我用的剑叫百岁,是我母亲机缘巧合下得到的。听闻那个铸剑师也有一百岁了,他一直铸剑,却没有娶妻生子,死前在炉光里却看到了自己初恋的人影,他始终也没有拥抱过她,便纵身一跃,跳入铸剑炉,浮光幻影,终此一世。”
阿彩忽然小声道:“你想抱我的话,不用等到你一百岁。那时候你胡子都白了,我就不喜欢你了。”
兰招和她一起坐在树梢上,他忽然被树叶上的露水打了脸,他以为自己幻听:“什么?”
“我们南理女子都是这样的!遇见喜欢的阿哥就给他唱歌,他要是接了歌,就代表他也喜欢那个阿妹,两个人就可以请大家吃喜酒了。”
兰招很担心:“可是,我不会唱歌啊。”
阿彩对接下来自己的命运浑然不知,她露出了梦一样的微笑:“傻瓜,我教你唱啊。”
一切恍然如梦,李瓮彩倚着地牢里湿乎乎又腥臭无比的稻草,她呆呆地看着忽然找来的兰招,她轻声问道:“是你吗?我是李瓮彩。”
“是我。我是兰招,阿彩姑娘,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旁边的李避日发出剧烈的响动:“离她远点!你离她远点!你以为你是第一个吗?你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滚远点!”
兰招的剑侍停云进了隔壁的房牢,扯起李避日的头发,对他一阵拳打脚踢。李瓮彩缩在角落里,无声无息,冷眼旁观。
李避日不断地起死回生他的女儿,也有耐性磨没的时刻。有时他会耐心哄她,让她合理化记忆中的漏洞,有时他厌烦了,将真相都告诉他。上一回,阿彩是无忧无虑的阿彩。这一回,她是知道真相的李瓮彩。
李避日口吐怨言,指责阿彩不懂感恩,他养育李瓮彩接近四十年,此刻却装聋作哑,弃他不顾,她要为了一个根本不认识的男人抛弃他了!李避日无法接受,在旁凶悍地狂吼着:“李彩,回话!回话啊!没有我在你旁边,你也就是一团烂肉了,不出几个月,你就是一滩脓水!李彩,回话!回话!”
兰招不是第一个接近阿彩的男子,阿彩也心动过别人,但那些人也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