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招挑起眉毛:“没有也说有。”
妙月立刻反应过来,如果没有这个别的传人,那岂不是这件事就是她干的?商艳云人已经痴傻,这事纸包不住火,早晚都要传出去。一个傻子杀不了人,凶手只能锁在她应妙月身上。
妙月惊愕地看向面前的两个人,星生摊了摊手:“一大早都传遍了。你居然不知道。”
她意识到,怪不得星生和兰招一大清早看她的神情那么怪,不是阴森,而是有点同情。他们知道这事不可能和她有关系,她和兰提感情怎么样有目共睹,但别人不知道啊!她现在算什么?因为石不名莫名其妙不肯放过商艳云,又和兰提新仇旧恨争锋相对,她这个艳云仙子的女儿,又当上了兰提的情人,所以气不过,跳出来承认这个欲女心经身份,挑衅石不名?
这节骨眼上,妙月真是两眼一黑。
兰招看妙月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宽慰她道:“没事的,我们会帮你咬死这是艳云仙子的徒弟作案。艳云仙子罪大恶极,已经进山庄被拘禁管理起来了。反正净山门的小长老现在六神无主,不会进来抢人的。”
经过妙月和他并肩去救阿彩,兰招对妙月心中有许多感激。他无意识地亲近她,把她当成了自己人。口吻也如此笃定温厚,肩膀上有责任的人,能做主的事更多了。这对妙月来说,是件好事。她感慨,她以前从来没想过能和兰家的这些人联系如此紧密,可是世间人情,紧紧地把每个人都织在网里。阿彩的手,她也一直挂怀……
“你昨晚一直待在客栈里没出去吧?”兰招追问。
妙月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出去了。”
兰招也不说话了,星生挠了挠额头,妙月烦恼地抱住脑袋,昨天不去找张洄淮就好了,现在扯谎都不好扯,张洄淮不能帮她做伪证的,更可恨的是,还被石胡笳撞见了。石胡笳不添油加醋就不错了。
妙月都想到了那个场面,她千夫所指百口莫辩,张洄淮淡淡道:“她求我帮忙,我不知道她要我帮什么忙。”而他对面的自己只能无助地啊啊两声。
石胡笳肯定会冷嘲热讽:“原来不喜欢九雷岛的,喜欢净山门的呀。”
够了……妙月停止幻想。
事到如今,妙月烦是烦不过来了,她破罐子破摔:“我昨天遇到了九雷岛的人,还遇到了石胡笳,撒谎应该没用。别人爱信不信吧,反正我没去。”
前几日管理宽松,出去的弟子不少,妙月根本没当一回事。现在追悔莫及,也于事无补。
她恨恨道:“我也不知道我娘到底收了几个徒弟,一个在云露宫,一个在丹枫山庄的地牢里,难道还有别人我不知道吗?”
星生给她倒了杯水:“你别急。反正你名声也一般般,差点也没事。我们丹枫山庄的人都名声很差的。”
妙月看了他一眼。她有话想说。
他又认真道:“真的没关系的。丹枫最护犊子了,出了什么事,我们都能解决。”
“怎么解决?”
“你要是担心有人生口舌是非,我们就把议论的人都杀光,那样不就没有议论了?”他不假思索。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不开化的小畜生,顶多是不会再咬妙月了,越变越还原。
妙月喝了口水:“可以了。你行行好吧。”
兰招搓了搓太阳穴,皮薄骨瘦的手上针眼不少,这几天没少被扎针,也不是铁人,第一次连轴转靠各种医药行针吊着一口气。
他推开门,门前居然有胆大的面生江湖弟子试图偷听,他烦躁地将人提起来扔到一边,他挥了挥剑:“滚。”
他刚说完这个字,红衣白绸的李瓮彩就跟着她憔悴不堪的父亲上了楼,她看了他一眼,兰招动了动嘴唇,目光追逐她背影直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