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欺身压过来:“是不是表哥身体不好,难以满足欲女心经传人,所以要另寻他者啦?”

妙月这回不再犹豫,冲着她的脸就是一拳,她的拳头被她轻巧绕过,妙月却狠狠踩了她的脚:“你也是小姑娘,说话总是像个老油子,熏人。”

胡笳被踩了脚,坐到门口的板凳上,无辜道:“我只是关心你罢了,别不领情。”

她展开手中的小折扇:“姨妈还不知道艳云仙子的藏身处。我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

妙月懒得理她,人来人往的大厅她说这些,摆明了说着玩的。

她迈开腿就走,胡笳又鬼影一样缠上来:“你不好奇我怎么知道的吗?你不好奇我到底知不知道艳云仙子的藏身处吗?”

妙月不耐烦:“你要谈条件你就谈,不谈就别故弄玄虚。”

她用扇子掩住唇角:“不是时候啊,吓你一下,很有意思的。”

妙月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随你吧。”

胡笳很享受这种捉摸不定令人猜测的感觉,这天傍晚,妙月又见到她和一些别的门派的人说话,她说到兴头上,扇子还会拍到对面的青年肩膀上。

看到她就烦心,眼不见心为静,妙月正打算关上门,天枢就过来找她一块去吃饭。妙月和丹枫山庄的人待在一起,还安全些,真是时移景异,从前她最害怕丹枫山庄的青年们了。

明如珊递了个窝头给妙月:“想什么呢?”

妙月又接过了天枢递来的蘑菇蘸酱,一边盘算着到底该如何安置商艳云,她可恨,但她又不能丢下她。一直把她放在医馆,云露宫前辈们轮流保护她,大家也有周转不动的一天。她没法寸步不离保护商艳云,她贸然退出青衿试的话,又没法再接触石胡笳,更没法再从九雷岛听消息了。妙月眉头不展,她想,还是得把商艳云带回丹枫山庄。

漱泉应该很难有办法再进丹枫山庄了。丹枫压抑,却着实铁桶一般严防死守。

妙月自嘲般低头笑了,之前兰携宣天妩的订婚仪式,那无可摆脱的命运氛围把她掐得喘不过气,她见了谢冰疑还觉得很亲切,那男人一直居心叵测地挑拨她离开兰家,不管不管的劲头让她卸下心防,后来识破谢冰疑真面目,她还惋惜了好一阵。

光阴轮转,丹枫的枫树成为了忠实的守卫,而不是可恨的狱卒。这变化,就够妙月咂舌一阵了。

妙月食不知味地吃下半块蘸着蘑菇酱的窝窝头,每到饭点,一楼大厅就闹哄哄的。其他人都在闲谈,妙月就觉得他们在谈论自己。谈什么呢?妙月不想听。

天枢问道:“不舒服的话,先回去?”

妙月笑了笑,她夸赞道:“蘑菇酱不错。”

“是嘛……咦,五公子?”

客栈一楼短暂地安静下来,妙月抬眼望去,兰招让她觉得很陌生……他扎着头巾,宝蓝头巾下是青白的脸色,他环顾四周,众人都望着他,兰招抬抬手:“诸位请便,例行检查罢了。丹枫深知诸位私仇不少,但有叶骏霓金葵溪前车之鉴,丹枫不得不多提醒两句。诸位无论有什么仇,都不要在青衿试期间报复,无论恨得多咬牙切齿,都不要私下里约了斗殴。明日辰时抽签,定二轮对手,三日后开赛。晚上敲更人会再通报一遍,不要睡过头。”

兰招说完几句话,转身就走。妙月正思索着,天枢又戳了戳她:“你看……”

妙月看过去,客栈正门摆着两盆花,花盆边站着一个人,贴着墙罚站似的,脸色苍白,可精神头很好。妙月惊讶道:“谢冰疑?”

“他的青衿试资格又没取消,腿好了就来了。他父母嘴上说得狠,其实很疼他。父母当牛做马地在床前伺候他的伤腿。”明如珊吃完饭,喝了口茶,平淡道:“这小子脸皮厚,借了我钱还没还我。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