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
兰提又拍了拍她的被子:“月儿,月儿,我不说了,你出来吧。”
“……没有穿衣服。”
兰提把衣服塞到她被子底下,妙月从被子里艰难地穿上了里衣,才钻出来一个头,她发现兰提也脸红了。
妙月干脆披着被子把他扑倒,黑暗里,妙月听到兰提的笑声,她又把被子扒拉开,又亮起来了。来回折腾了几轮,兰提才搂住她,妙月安稳地躺到他怀里,感慨道:“你的床好舒服。”兰提按了按床板:“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笨,是和你说情话呢。因为有你在旁边,才舒服的。”
“在唐鸢滨的床上,我总是睡不好。”
妙月没接这茬:“因为生病了,是不是?什么也不告诉我,病好了才回来。你是不是打算死了以后,才托梦告诉我,妙月啊,我去了,不要哭哦。以后不能这样,虽然你可能觉得,哎呀妙月又不在身边,告诉她她也是白担心,但是可以让我担心是我给你的特别权力,你要知道用。在家里有人牵挂着你,你都不觉得能病好得快点吗?”
妙月嘟嘟囔囔地说,兰提亲了亲她的头发:“争取下次告诉你。”
“争取下次不生病!”妙月警觉道,“想想都脑袋瓜子疼,一边发烧,一边管人家的家务事。那边有没有给你罪受?唐鸢滨的人难缠吗?”
“还好。其实一见到唐道菀她另一个哥哥唐道荟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是末女,也没什么人马,怎么能让那么多人跟着她造反呢?只能说唐道荟做事不敢当,唐道菀起初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事发之后,她愿意替他哥哥顶包。的确是家务事,唐鸢刀的老宅里服气唐道坤的人占多数,唐道菀替哥哥顶包的事捅出来,不站唐道坤的也觉得唐道荟没有义气,寡不敌众,因而也没怎么打起来。”
“接近收尾了,我想也没我什么事,就留下了天枢他们替我继续为唐鸢刀操心。”
兰提话多了起来:“那几天我真的很头疼,加上生病,还有一些练功的事,坐在唐鸢刀的厅里,脑袋都要炸了。两方各执一词,族老长老都很能吵吵,我虽然是盟主,可是年龄上,那些人谁都是爹爹爷爷太爷爷的年纪了。我小时候跟在父亲身边,父亲调配这些事游刃有余,人们也敬畏他。我十九岁,身后也没带哪个叔叔伯伯,武林大会都没开起来,其实坐在那,真的很不舒服。而且吵吵着,就动起手来了。”
妙月担忧地看他一眼,不料兰提话锋一转:“大家当看不见我,我就真的不出现。我易了容,总是去拾贝海市闲逛。我逛到感觉要动手的时候,才回去打架。”
他说得云淡风轻,妙月不能真的信。她晃晃他的手:“有没有受伤啊?”
兰提轻笑:“没有。就是有点累。”
他不等妙月再问,就从枕边摸出了一个盒子,他打开,里面是一柄珠钗,妙月接过来仔细打量,珍珠饱满璀璨,围绕在珍珠旁边的则是小贝壳,配了一些红色的宝石点缀其中。妙月像把玩她的剑一样,也将珠钗转来转去,反复地看。
“你买的吗?”
“我打算看你反应,你要是喜欢,我就说是我自己串的,要是不喜欢,就是路边捡的。”
妙月嘻嘻一笑:“我很喜欢。你还会串这个呢?”
“我串了贝壳的部分……其他的是工匠负责。”
妙月摸着珠钗,犹豫是把她的见闻都说给他听,还是再问问海市的情况,她也好想去逛呢。来了敲门声。
兰提烦恼地捂住耳朵,他轻声道:“说我不在。”
妙月下床,披上外袍,打开门,门外弟子道:“四爷请家主过去一趟。事关谢公刀和五小姐。”
“他不在。”妙月睁着眼睛撒谎。
弟子啊了一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