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算很南,只是有群山屏障,所以冬天还算温暖。那地方开凿隧道花了很多功夫。”

窗外的景色渐渐变了,莫雨霖小馒头脸,眼睛很亮,她也学着妙月的样子,画了一个卍符,琢磨了一下:“好像是不太一样。”

妙月微笑。

对面的人来来去去,妙月趴在玻璃桌上,脸被冰了一下,嘟囔着:“特务这种活,不好干啊……”

妙月守株待兔,没一个人认出了卍符,早上上面的人给了张纸条,让她来接头,等了半天,没等到人。

时移景异,百年前妖怪们只需要在山里修炼,偶尔处理一下师门里吃人的坏妖怪,春秋天种地收割,冬天吃地窖里的野菜,再等天气暖和,继续修炼。直到一列火车开过了头顶,而后又像流星一样的火炮轰开了家门口,妖怪们不好再过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兔子精应妙月也跑出来过生活了,这几年她当过理发师,梨花皇宫里跳过舞,在路边讨过饭,最近师门又被土匪打劫,家里没钱,于是妙月打算做特务。

特务兔子精除了为钱所困,也困扰她的发情期,以前在山里吸收天地灵气,她法力高强,小小发情期不足为据,现在在城里人多口杂,空气浑浊,她要应对还得尽快回家才行。她包里装着要传送的机密,心里想着没到手的钱,烦恼地继续趴着,再这么下去,兔子耳朵就要从头发里冒出来了。

一个表情冷漠的乘务员推着载满食物饮品的推车,叮叮咣咣地走了过来,他也不叫卖,妙月以她的特务职业嗅觉,判定他可能是个传情报的。

果然那乘务员不卖货,也不推销,东张西望,看见妙月,诧异地挑起眉毛。他朝妙月走了过来,妙月往后一缩,她没带枪,包里只有把刀。捅他!

乘务员正要逼近他,一个西服男人就拦住了他:“烟。”

乘务员呃了一声,不熟练地翻找着货架,勉强找到了烟。西服男拿到了烟,扬长而去,妙月心中嘲笑,他俩应该是蹩脚的传情报的。原因无他,买烟不给钱。

这俩人是一伙的。

妙月总觉得这种火车不像马车优雅,火车到站时,就跟一截胡萝卜粗般的手指被门夹了一样,得一截截往外拔火车。火车停驻的时间太长了,手指好像肿了一样根本拔不出来。

人血味对妙月这种兔子精毫无吸引力。好像车上因为枪战死了人,反正不管她的事,她就是个找人接头送情报的。那个怪里怪气的乘务员叫星生,莫雨霖小姐被他泼了一身咖啡,两个人大发口角,雨霖小姐看着人不高,中气却足,挖苦人拐弯抹角,蹩脚乘务员不发一言,他吵不过她。星生一边挨骂,一边看旁边看热闹的妙月。

妙月起身回了自己的包厢,她以最快速度找出了枪支。再蹩脚的敌人,那也是敌人,妙月不轻敌,十分有职业操守的特务应妙月都不知道她是传什么级别的情报的,上至攻城布防图,下至山大王土匪的老婆和县长是亲戚的小道消息,都得兢兢业业传达,不然就拿不到钱。

那边小乘务员被雨霖绊住了,这边那个西服男就扶着门出现了。

“拿来。”西服男冷淡地瞥了眼妙月。

妙月想关门夹他的手指,西服男眼疾手快,挤进了门里,顺手一关包厢门。

妙月装傻:“什么?”眼睛却觑着身后的窗户,必要时她会跳窗逃跑。呃,窗户呢?妙月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刚才这还有窗户,现在就是严严实实的墙了。

西服男病恹恹道:“兔子精,别让我说第二遍,拿来。”

凡人妙月根本就不怵,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一毛钱没有,那西服男身上没妖气,那显然是个道人嘛,还是个没礼貌的道人,人没礼貌,脾气就不好,兔子精不会惹脾气暴躁的道士的。

妙月乖乖地伸出手,西服道人结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