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也来凑这个热闹了。
叶槐安淡收视线,定定朝面庞严厉的万太夫人拜了一礼,“君姑万安。”
“你也舍得来!”
万太夫人冷哼一声。
闻言,梨花椅中正出神思索什么的赵琰,手指一顿,撑起眸子,朝厅上的翠影望去。
她素白的脸,侧对着赵琰。鼻峰剪下灯影,衬得神情淡淡。
眼眶似乎染上微红。
看到这,赵琰笑容一怔,指腹下意识圈紧。她哭过!
“同郎君谈了谈心,这才耽误了。”叶槐安从容应答。
她身后,正跨门槛要进来的李戟,脚步一僵。
他深看了眼回话的叶槐安,收起落寞,故作轻松得在众人探究的视线中,回到座位上。
黑硬的面容,晃了晃。
叶槐安目不斜视,又道,“不知,太夫人这般着急找妾身,可是为姜表妹卖凶一事。”
顿时,众人的脸色都古怪了起来。许是没料到,叶槐安会这么毫不避讳,直道了出来。
万太夫人的脸色,更是霍地一青,“叶娘子,夏捕头在这里,你还不慎言!”
一时间,众人目光如雨,瞬落在夏捕快脸上。
夏捕头讪笑了笑,额间滴出虚汗。
“君姑,妾身说的是真话,有何可畏。”叶槐安对夏捕头又道,“大人,您说对不对?”
“此事...”夏捕头睨了眼万太夫人的脸色,“...还有待查明。”
“哦,是嘛?”叶槐安侧身正对夏捕头。
“那些贼人不是都招了嘛。大人,还要查明什么。”叶槐安笑看着夏捕头,他心虚的绞着汗。
“妾身还以为京兆府办事,最讲分寸,最明公理。今日一瞧,倒是拖泥带水得很,就是不知,这是专对我一人,还是这公门一向如此。”
叶槐安掷地有声。
李戟望着这样的叶槐安,不禁迷了心绪。
她不一样了。
夏捕头狂擦汗,不敢答话。
“京兆府办事,自然是得小心谨慎。”万太夫人打破僵局,“况且,若是只凭借这口供,就定罪也太过草率。免不了会被有心之人威逼改口”
“保不齐,是某人自导自演了这出戏也未尝可知。”
说着,万太夫人尖锐的目光,就冷剐着叶槐安。
好一个颠倒黑白。
叶槐安听后,不忍住笑了出来。
万太夫人脸色一沉。
“君姑,说的那人莫不非是妾身。”等笑够了,叶槐安才悠悠开口。
万太夫人狠瞪了眼,“你知道便好。”
“母亲,她不是这样的人。”一直沉默的李戟,冷不丁帮腔。
万太夫人明显一噎,“你知道什么。”很铁不成地念了句。
雀儿瞪直了眼,用一副活久见的样子,看了看李戟。
没想到,郎君竟然为娘子说话了。
意识到这,雀儿忙观了眼叶槐安,以为她会高兴。未曾想,自己娘子的脸上要多寡淡,就有多寡淡。
叶槐安眉宇一紧,只当没听见,“若是,君姑不信妾身所言,认为是妾身颠倒黑白,那......”
叶槐安望向赵琰,“世子的话,您应该是会信的吧。”
赵琰月眸一弯,似乎颇有意外。可唇边久温的笑,却又好像意料之中。
“当时,若不是世子出手相助。妾身,怕是已经遭了毒手。”叶槐安说着,思绪不由往那时险峻的情景飘去。
看向赵琰的目光,不由加了几分谢意。她虽说厌恶赵琰,可她危机时赵琰挺身而出的恩情,她也不会抹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