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之所以行刺,也是因为当年老师没有保下他,而怀恨在心。”
“这也是瑾国公查到的嘛?”
李戟默然颔首。
“郎君没有想过,或许,瑾国公的话也不能全信。”崔清卿凝视着李戟,他的眉头紧合在一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郎君真的了解嘛?”
“你什么意思!”李戟不快道。
李戟绝不容许,有人诋毁自己的恩师,即使这个人是他的妻子也不行。
“郎君,难道就没有发现,瑾国公有什么不一样嘛?”崔清卿终于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他的行为,举止是不是有时候,并不像他?”
崔清卿近乎探究道。
李戟狠凝着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崔清卿一噎,她就是太清楚了才会问,才会想从李戟身边找到线索。
为什么,崔颢顶替了爹爹这么多年,还能不为人发现。
难道说,一个人的模样一样,连言行都会一样嘛?
崔清卿沉默不语,袖中的木签被她狠狠折断,“郎君,有没有感觉到呢!”
她有力地重复,一字字道。
候在门外的雀儿,听得那是一个心惊胆战,频频看向崔清卿。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说这话。”李戟面带愠色,把声音压得很低,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出来。
“但是,如果你是想要揣测老师,那么省点心。”他紧盯着崔清卿,“老师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一个人,从前不变,现在也是,之后也更是一样。”
语气义正言辞。
“若是,说谁变了。”李戟略思片刻,直站起身子,提高嗓子一再说,“那这个人,便是你!”
崔清卿心脏猛坠,不是为自己,而是因为连李戟都看不出来,他口中的老师,不过是一个冒名顶替的骗子。
“郎君,你这么信瑾国公,那可愿拿自己的命去信!”
崔清卿昂起脖子。
顶上了李戟阴鸷的鹰眼。
“你有信到这种程度嘛!”崔清卿伏身靠近李戟,他随即后倒着腰,呼吸猛烫。
崔清卿视线在他滚动的喉结,上擦过,决绝的凝起。
然后,抬手,抽走了他腰间的佩刀。
“郎君,有吗?!”崔清卿捏着刀柄,反手推到他的身前。
李戟神情一凛,按着腰间空荡的刀鞘,她怎么取走的!
“你想说什么。”李戟脸上的威严射了过来。
“郎君知道嘛!”崔清卿轻垂着眼,神态忧伤,“有人敢用性命,用血去洗一个人的清白!”
“而那个人,就是喜宴上公然刺伤瑾国公的人!”
崔清卿声音大而明亮。
立时,李戟的神情,也变得惊讶而不信。
“你从哪里知道的。”李戟停了好一会,才意味不明道。
“这重要嘛。”崔清卿这句话,极其尖锐。
“现在重要的是,听了这人的舍身见义,郎君可还坚信瑾国公的话,相信行刺的那人,仅是因为瑾国公没有为他求情而来杀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私采金矿一案,与老师有干系!”
“不。”
崔清卿轻呼了口长气,“这件事情的是是非非,我也不得而知。”
忽而,她顿了顿话,抬眸直望向李戟,他的脸色并不好看,“但,如果郎君也这么坚信瑾国公他的为人,不会扭曲清白,那不如查一查!”
“查清楚,究竟谁在说谎!”
崔清卿语音激烈,脸上全然是对真相的渴求,“谁,才是真正值得相信的人!”
既然,签上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