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琰低眸一笑,眼底又浮现了崔清卿那带刀的笑容,要遭殃的明显是那人。

陡然间,引得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痴了,痴了,真痴了!”墨书一连三叹,看着静侯在酒馆外傻笑的世子,心中汗颜。

从世子收到姜医生的回信后,世子就时不时会发笑,还时不时望着隔壁紧关的院门。

若不是,雀儿外出回来了,墨书真的觉得,世子会把那门盯出个洞。

酒馆,最僻静的包厢中,忽地传来一道惨绝人寰的叫声。

远在馆外的墨书,听后浑然一震,不禁好奇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去,把这给酒家让他不要管。”赵琰连眼也不眨,掏出一锭大元宝,丢进了墨书的手里。

“这动静是...”墨书又是一阵猛愕,“...叶娘子闹出来的!”

神情煞是惊恐。

“快去。”赵琰从容地挥了挥手,语气中的笑意早已溢了出来。

“啊!”

又是一尖声惨叫。

崔清卿沉呼了口气,狠踩着那被揍得如猪头般男子的手,“舒服嘛?”

她盈盈的问。

仿佛,没有看见他胳膊上面的软 肉,已高肿成小红山。

“姑奶奶,我错了!”他哀声乞求,被崔清卿泼了酒的眼睛,已经辣得猩红,“放过我吧!”

他越是费力砸吧着眼,泪水就越下来,然后又是一阵火辣辣刺痛。

“你不是要我把你伺候舒服嘛?”崔清卿拧住了眉,疑惑道,“你都还不舒服,我怎么能放开你呢!”

脚下的男人,猛个寒颤,“舒服...舒服!”

“那就,再多舒服舒服”说着,崔清卿一把抄起桌上的酒壶,直往他痛地发白的唇上浇。

“咕噜...咕噜...”

顿时,一阵咯痰声。

那人呛的脸涨红,那孟浪的大嘴,此时只能不停的求饶,“我,错了...姑奶奶...”

最后,直接双眼一闭,没了意识。

不知道是被酒浇醉了,还是被吓晕了,反正已经软躺在地上了。

崔清卿嫌弃的撤了脚,狠出了一口恶气,睨了眼那人,此时他脸上粗黑的痦子毛,也蔫巴了。

“该!”崔清卿哼了他一声。

近日来崔清卿本就事事不顺,憋着一股气,而这人好死不死来调戏她。行为举止一看就是个惯手,进了这包房嘴里更是满口荤话,

若是不好好给他一个教训,她还真不出这门。

崔清卿了当的掸了掸罗裳,心满意足地拉开了被她落了拴的厢门。

前脚崔清卿刚走,后一脚蹲在暗角中的墨书,就哧溜地进了那。

“啧啧啧!”

“太勇猛了!”

“太可怜了!”

墨书看了看凌乱的房间,又望了望地上惨不忍睹的男子,一顿唏嘘。

......

崔清卿原以为自己弄出了这么大的响动,会被酒家给扣下,可没想到一路畅通无阻。

酒馆比先前她进来时,还更加萧瑟。原置放在门口的酒桌,连伶仃的酒客也没看见,只瞧见打翻的酒,和散落的铜板。

“这是丁字房的钱。”崔清卿停在了总是打错算盘的老掌柜面前,将身上所有的钱递了过去。

“够嘛?”

老掌柜不语,一味打着算盘。

“这个错了。”崔清卿盯着账面看了会,犹豫了下,还是指了出来。

老掌柜柜台里的脚,抖得更厉害了,“哎。”

拖着一段颤音。

崔清卿狐疑地瞧了老掌柜一眼,走到店门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