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沉的脑袋低垂下来，他闭上眼，眼窝有些热，“小书，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我们在一起十年了，还是比不过你和陶乐小时候那三五年的相处吗？以至于到现在，你都护着他，替他隐瞒，甚至不惜欺骗我？！”

沈流书知道，岳沉能说出这话，就意味着他再也无法遮掩了，他咬牙使劲儿踹开岳沉：“……什么叫我们在一起十年了，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我怎么不知道？”

话音落下，滚到地上的岳沉抬眼，满是破碎的涩意，沈流书登时反应过来，他又说错话了。

岳沉不敢置信：“所以你一直知道……？知道我喜欢你？”

沈流书心虚又愧疚，狼狈别开眼，嘴唇嗫嚅：“……抱歉。”

“你道什么歉啊？你有什么错，你只是不喜欢我而已。”岳沉鼻根发酸，滚烫的眼窝盈满泪水，他死死盯着沈流书，握紧的双拳都在颤抖，还是没忍住低吼出声：“就算陶乐在你心里最重要，就算即便他结婚了你也念念不忘，就算你是个冰山，难道这么多年的相处，我都不配在你心里占据一席之地吗？”

沈流书张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陶乐的事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岳沉解释。

滚圆的眼泪像珍珠似的一颗颗落下，岳沉越说越崩溃，“我以为你察觉之后，无非就是接受或者拒绝，没想到你会装做不知道，为什么？为了陶乐吗？！”

“我说你怎么对我的容忍度越来越高了，亲昵一点的动作也不在意了，我居然蠢到以为你这个冰山融化了，原来只是为了方便糊弄我。”

信息素爆发，易感期瘟疫一样降临，击溃岳沉本就脆弱的理智，他哭着哭着就笑了，逼近床铺，抄起床头外套迅速而果断地束缚住沈流书的双手，跪在床上居高临下。

“何必那么费劲，你不如牺牲再大一点，让我操一顿，效果说不定更好。”

沈流书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信息素顺着衣服缝隙钻到他肌肤表面，他察觉不到，但岳沉精神状态不正常是肉眼可见的，他看的清清楚楚！

404系统已经拉响警报，【宿主撑住，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说着就给521系统发去求救信号，沈流书想拦都没拦住。

沈流书气急败坏：‘他发神经你跟他计较什么！撤回！你他妈赶紧撤回，大半夜的乱发什么！’

成功撤回，但对方已读。

沈流书：“……”

他只能祈祷陶乐睡的足够死。

此时此刻，沈流书还觉得自己能稳住局势，易感期的alpha是什么狗德行他已经见怪不怪了，最初那两年还好，吃了药锁进屋里按时送饭，过几天就好了。

后来似乎是吃出了耐药性，药物控制不大管用，就抱着他发癫，皮肤饥渴症一样嗅来嗅去，又亲又蹭的。

再后来，蹭他的东西从岳沉脖子上的头，变成了岳沉胯下的“头”。

都到这份上了，沈流书怎么可能不知道岳沉的心思。

但恢复正常后的岳沉装没发生过，当做“易感期情绪不稳定”的意外之一，他点头表示理解，没说别的。

裤子被扒掉的时候，沈流书还自信岳沉这个怂货不会真的对他做出什么，顶多从隔着衣服蹭他变成脱了衣服蹭而已。

“岳沉，你冷静点，你现在状态不对我不跟你吵，药在床头柜，吃完睡一觉再说行吗？”

岳沉不听，beta的长裤已经被丢到地上，黑色平角内裤包裹住青年的隐私部位，却裹不住修长有力的双腿。

岳沉最清楚沈流书这双腿有多要命，横扫，猛踹，绞紧，力道十足。

一抬腿能把一个成年的alpha踹出去好几米，肋骨能断好几根。刚刚他只是被踹下床，胸肋处有点青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