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冲了个澡趴在床上，顾烨林挽起袖子抹好精油，专业而娴熟地为他按摩放松身体。

陶乐眯起眼，昏昏欲睡，“你、我……唉。”

“怎么呢？”

陶乐又叹气，偏过头，“我以前以为你只有一身蛮力，空有脑子也不用，傻傻的话也不会说，现在想想……傻的是我才对。”

陶乐是接触顾烨林最多的人，对他人前人后两幅面孔也最清楚，别人都以为他慧眼识珠挖到了顾烨林这个宝，天知道他其实也震惊的要死。

顾烨林现在要做的事情是个人都觉得繁重到离谱的程度，要协助陶乐制定公司各类规划计划，召集和主持公司办公会议，还要撰写提交公司发展现状报告和发展计划报告，主导参与公司重大业务的决策和谈判，处理重大突发事件……

诸如此类的助理分内之事，顾烨林却能做到优秀到无可挑剔的程度，他不仅全盘包揽了陶乐的公事琐事，连私事也照顾的很好，偏偏本人依旧像个运行良好的机器，游刃有余。

顾烨林听到这话也很惊讶，“原来乐乐是这么看我的……？”

“不然呢，你想想，之前我被你们关起来的时候，你除了撒娇占便宜之外，还干过什么？”陶乐越说越理直气壮：“只有顾烨松跟我聊天谈心，你满脑子只有跟我上床！”

顾烨林誓死不背这种黑锅，“冤枉啊乐乐，我不否认那会儿我确实身体上的欲望更重，没有顾及到你的心，自我认知也有问题，以前实验室的训练对我影响太大，我始终认为我和我哥是一体的，所以他说的话我不必再重复，乐乐喜欢他就是喜欢我。”

陶乐讶异又心疼，招招手让顾烨林一起躺下来。

“现在不同了。”顾烨林说着，眉宇缀着苦涩与失落，“我才发现你选我只是想有个人形按摩棒，想用的时候用一下，不想用就丢在一边，每次答应我的求欢也只是看在我白天活干的好的份上，并不是出于喜欢和爱，我们每晚都躺在一起，但我和你心与心的距离却不如一直在外出差的顾烨松。”

“是吗？”陶乐抱住委屈得快哭出来的顾烨林，胸膛贴着胸膛，“那现在呢，有没有近一点？”

顾烨林往下缩了缩，环住陶乐的腰臀，耳朵贴着陶乐的心口，“再抱紧一点。”

陶乐紧了紧手臂，“这样？”

顾烨林闭上眼不吭声了，等陶乐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忽然说：“好像有近一点了。”

陶乐听到了男人言语中的哽咽，一瞅果然发现眼泪汪汪的。

他以前觉得顾烨林故意装的，尤其这段时间顾烨林对外正经严肃的样儿看多了，总感觉顾烨林对他就是扮可怜哄着他玩。

如今恍然感觉，好像不是这样。

陶乐又回忆起顾烨林之前说过的话，难道顾烨林真的只是单纯的想离他近点，卖力工作也只是因为想展现更多价值让他更重视更上心……？

想着想着，陶乐记起来拨给顾烨林炒股的事儿了，拍拍顾烨林问他怎么样了，赚不着钱……那是不可能的，但赚的是多是少都没关系。

要是赚的少，陶乐连安慰的话都组织好了，看到账户之后哑了。

漫不经心打眼一扫，瞪大眼睛贴上去反复确认，整个过程只用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