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凶手，哪有凶手！是亡魂索命！’

‘当年没法给的公道，死者现在亲自讨还！’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严惩504案凶手！’

舆论甚嚣尘上，专案组面临的压力更大，内部也有了分歧，一派坚持继续追查凶手，另一派支持暂停追凶，先清算504案，一方面安抚民众，另一方面也是‘保护’某些人的狗命，进监狱吃牢饭总比被杀了强吧？

后者很快‘主动’退出了专案组。

前者则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将顾烨松扣押审讯。

中立派沈流书和岳沉佯装倒向前者，继续留在专案组，

顾烨松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他从前的人设、别人不清楚当年那些孩子们的天赋和代号，某些人可是心里门清，他们知道顾烨松有能力将杀人做的了无痕迹。

说真的，案子需要的证据，沈流书都知道在哪，要不是确认过陶乐的情况，知道顾烨松和顾烨林是陶乐的两个优质炮友，他早主动检举了。

现在他很沉得下心，只要暗戳戳帮顾烨松过了这关，洗清嫌疑，他就可以提桶跑路跟乐哥一起成为万恶的有钱人，满世界乱逛瞎玩，享受人生享受生活。

他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顾烨松再说什么话故意刺激他，他也就笑笑，精神病又犯神经了。

404系统恨铁不成钢，它宿主别的都挺好，一涉及到他乐哥就变得很情绪化。

沈流书不理会焦躁的系统，他不止一次怀疑‘主线任务’到底是什么，如果真的是‘复仇计划顺利完成，顾烨松顾烨林正常存活且不被发现’，这任务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偏离值反而越来越高。

很明显，系统对他有所隐瞒。

所以系统劝他，让他注意隐藏跟陶乐相关的喜恶，他就嘴上答应，实则敷衍，系统问起他就搪塞过去，这次也一样。

在主线偏离99％的警告声中，沈流书无所谓：‘就这点算不上破绽的细节还能被他俩猜出什么来？不能吧，我看他们只是在装疯卖傻，脑子清醒得很呢，什么穿越什么系统，正常人都不会信的，他们不可能猜到真相的。’

‘而且就算猜到了又能怎样，他又没有系统，咋，难道他还能自个打破次元壁找到我哥？’

系统诡异地沉默了。

警报声不知何时停止，主线偏离值迅速降低。

沈流书也沉默了。

他确实老早就意识到，他和陶乐的任务本质上都是为顾烨松顾烨林服务的，他们完成任务给的奖励那么多，更是说明系统对这兄弟俩所图甚大。

但今天才开始思索系统是否会在任务完成后绑定顾烨松或者顾烨林吗？就算不绑定，也必定会建立某种链接或沟通渠道，来达成它的目的。

想通的一瞬间，沈流书悔的肠子都青了，拿着巧克力的手微微颤抖。

他的所作所为跟书里死于话多和嚣张的反派有什么区别！

哦，有区别，他话少。

沈流书回过头，对上顾烨松的眼神，alpha气定神闲，笑的真情实感又意味深长，手指轻轻点了点太阳穴。

‘我知道了，谢谢你：）’

沈流书：……妈的。

两分钟前。

刺激沈流书失败，在沈流书漠然转身的瞬间，顾烨松根本无法压抑陡然生气的烦躁和暴虐。

有那么一瞬间，他再次想到了死亡，这次念头比以往更强烈。

今天出去之后就和弟弟分头行动，暴露与否早就无所谓了，把剩下几个人宰了，再回到情人湖自杀。

连未知力量、平行世界都出现了，顾烨松和顾烨林的无神论早已动摇，他们开始相信轮回和灵魂，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