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我就遇见了你。”

他有恶劣地一搓沈枝的脸,将方巾捏得变形,语气却有些冷:“你盼着我厌烦了你。等哪日我真正烦了,我就把你以1美元的低廉价格卖给基贝拉,去做最下等的妓女,每天只可能给最下等的人干烂逼。”

女孩脸色一变,撇过头,倒是不敢在继续目前的问题了,蹩脚地转移话题:“我们要去哪儿?”

血腥味儿变淡了,他们站在黑市入口一条隐蔽的、被杂物堆砌成墙的巷子口。

“带你去个地方。”

于屹一脚踹开杂物,一手托着沈枝,轻而易举地翻了出去。

他盯着她的手腕:“你纹过身。怕疼吗?”

有了这个,以后就不怕走丢了(800收加更)

女孩用手捂着手腕,瓷白的手指盖在那只有青色墨水构成的庄严长毛象身上,她警惕地盯着于屹:“你想干什么?”

“找个地方,把你那不要命的东西洗了。”

沈枝一惊,头都没来得及摇,腰间就是一紧男人搂着她,轻车熟路地往路口右边拐,在从左往右数第三间的简陋商铺门口停下,推开玻璃移门。

里面坐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戴着眼镜儿,手持单针眯着眼:“要做什么?”

“洗纹身。”

“你还是她?”

于屹把人往老式躺椅上一按:“她。给她看看。”

一路摩擦过来的手腕有些红,中年女人一看就皱起了眉:“这纹身,面积不小,洗的话得多遭点罪。”

于屹脸色一僵。

点阵刺眼的亮光在老板娘指间闪烁,已经发出“吧哒吧哒”的声音,她低声嘱咐:“洗完了之后不能碰水,一两个月之后,再来第二次。”

于屹抓住她胳膊,制止了对方的动作:“一共要几次?”

那女人面露不虞:“这说不好。”

“也就是,不止遭一次罪?”

于屹咬了咬牙:“还有其他办法吗?”

“喏,你们要是愿意的话,遮盖也行。再纹一个,糊在上面。”

他看着沈枝,女孩咬着下唇,无声地张合嘴。

“不要。”

于屹撇过头:“好。”

“那给她,纹只鸟吧。”男人一顿:“纹只黄鹂。”

躺椅上的女孩身子一抖。

中年女人明显兴奋起来,脑海里构思创作,想象振开翅膀,穿梭林间,口衔朱果的黄鹂鸟。

“不需要。”站在她对面,一手拎着小皮箱的男人矢口反驳。

“不要会飞的。你给她纹一只把翅膀收起来的,或者没有翅膀的。”

对方一呆,第一次遇到提出这么无理要求的客户。

沈枝扭过头,无声地闭了闭眼。

她感受着皮肉被灼烧开的刺痛,紧绷着那一小块皮再次破开。

再忍一忍,快了。

就快要逃离于屹了。

老板娘手艺很好,可见门口那掉漆的牌头广告捱过了自蒙巴萨港口传来的、不止一年的海风,娴熟的操作之下,一只较长牙象颜色更深的黄鹂跃然沈枝腕上。

它乖巧地收拢翅膀,两条腿儿微微分岔,被男人托在掌心,五指是一座灵活变化形状的牢笼,他俯下身,在临近鸟喙处留下一个带着凉意的吻。

“不错。有了这个,以后就不怕走丢了。”

沈枝垂着脸,让人看不出表情。

她听到于屹丢下几张先令,老板娘欣喜着喊欢迎下次光临。下一秒,男士衬衫的领口被松下一颗,细嫩的脖颈得到放松,他替她揉着

“带你去买衣服,好不好?”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