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娇小的身影套着不合身的宽大衣服,微佝着身子,落地时谨慎地只用脚尖,逐步往工厂方向逼近往一人一象的地方。

对方的目的很明确,cites.

那双细白的手握住铁铸的象笼,停顿的间隙抬头观察思忖,恰巧和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眼神对视。

“啊!”女孩惊叫了一声,反应过来后飞快吞进肚子里。

“是我。”

角落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

男人依旧是没开灯,血腥气在气息吞吐间纠葛。

“怎么,还想跑?”

沈枝条件反射地一摇头

“我想下楼,看看cites.”

按照惯常于屹的脾性来说,这么蹩脚的谎言,他定是能一眼看穿,捉着人关进笼子了。

但他这会儿似乎话格外地少,沉默地蹲守在铁笼的角落,像一座被孤立的碑。

女孩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你怎么不开灯?”

男人淡淡笑了声:“不喜欢。”

“可是你不开灯,我看不见cites.”

沈枝试探地沿着墙角走了两步,迈入月光无法照亮的阴暗角落。

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气味突然涌入鼻腔,她忍住心头的异样,摸索到了开关

灯亮起的一霎那,两人一兽都控制不住地被灯光刺得一闭眼,cites甚至不满地打了声响鼻。它看着眼前呆立在原地扮演雕像的男女,有些不耐烦地嚼了口干草。

和无数次在梦中期盼的一样,男人浑身是血,交错的鞭痕下是数个被钩子剐出的血窟窿。

他倚靠在笼边喘气,麦色的坚实胸膛剧烈起伏,腿边是消毒的酒精、药粉和包扎的绷带。

他还有口气,像白天一样唤她:“沈枝,过来。”

“会上药么?”

等人走近了,男人眉头反而一皱:“没穿鞋?”

女孩的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脚缝还夹着些泥渍草灰。

那双染血的手握上,滚烫压着脚心的冰冷:“没有穿鞋,是跑不远的。”

沈枝没再反驳,也没再狡辩。

她俯下身,弯腰捡起地上的酒精:“不是要上药么?”

盖子打开的同时,酒精的味道倾斜,女孩瞳孔微颤,像下定决心一般,用酒精挨个冲洗过伤口。

最大的伤口在男人小腹,她借故撩起对方衣服,目光在腹部那一小块鹿角疤痕上匆匆一瞥。

有点眼熟,但还是没想起来。

“怎么弄的?”

于屹低低笑了声,手指着背后无辜的cites:“你问它啊。这些手段,大象可比人清楚多了。”

“他们把那些手段,用在你身上?”沈枝眉头一皱:“为什么?”

“不为什么。”那双褐色的眼睛飘向远处的黑暗:“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是因为那一枪吗?”

血腥的吻

沈枝以往听说过盗猎者的手段。

肯尼亚最为臭名昭著的盗猎头目k,不光嗜杀,还最喜虐杀。

针对他开展的抓捕研究曾经提到过,经由k手上的大象,大部分是被长矛射穿半边脑袋,将死未死地留下一口气,被逼迫地前蹄曲膝下跪,再活生生将象颅锯开,空洞的眼眶无声注视被夺走的象牙。

一种带着恨意的掠夺,势必要叫这庞然大物跪拜伏低的野心。

再一联系于屹如今的模样,心中已经已有了大概的猜想

“他是觉得,那一枪来得太痛快了?”

“沈枝。”挨着痛的男人眼都没眨,听到这句话语气反倒起了波澜,警告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