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你为何前几天又不去梦境中找为师。”

洛冰河又黑又湿润的眼睛盯着他,“师尊不嫌我烦么。”白天也缠,晚上也缠。

沈清秋干巴巴道:“知道自己烦,还不收敛。”

洛冰河眼睛黯了黯,“反正师尊也不是第一次嫌弃我了,烦就烦吧。”

不过想到师尊刚才亲口说想他,他低声道:“师尊每次在苍穹山,和其他人在一起时,都笑的那么开心,我还以为不怎么会想我。”

沈清秋道:“胡说。”

洛冰河捉住他一缕头发绕了绕,“诚然师尊脸上总不会笑得开怀,但师尊心里笑没笑,我当然是知道的。”

语气撒娇中带着埋怨,犹如欲求不满的小媳妇。

沈清秋翻了个白眼:“是。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不要做蛔虫。”

沈清秋拍开他玩头发的手,“那你还想做什么,你倒是说说,为师都对谁笑过。”

洛冰河被拍开又坚持不懈地继续骚扰,后来每说几个字,就被拍一下,“很多人,柳……柳师叔,岳掌门,尚清华,明帆,宁师姐,仙姝峰的,万剑锋的,千草峰的,穹顶峰的,百战峰的,守山门的,扫山梯的……”

沈清秋批评:“那声师叔叫得太没有诚意了,以后不许这么叫。”

洛冰河怨念道:“他管我叫小畜生白眼狼,那倒是诚意十足。”

沈清秋闻言笑了出来,顺手抓起塌边的折扇,就在洛冰河脑门旁敲了敲:“他说错了?狼爪子都敢伸到为师身上,你不是小畜生是什么?”

洛冰河居高临下趴在沈清秋身上,师尊这话说得嘴角上扬,语尾上挑,似轻还重,略有轻佻,洛冰河只觉得一把火在心头小腹毛躁躁地乱烧,不自觉动了动,一条腿插进沈清秋双膝之间。完了又怕被师尊发觉踹下竹榻,忙把头送过去,让师尊敲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