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洛冰河,跪好!”
洛冰河当即一掀袍子跪好,能亲上师尊,跪又如何。
“知道为什么让你跪吗?”
洛冰河跪得笔直,“身为弟子,却侵犯师尊……”
沈清秋:“谁让你说这个了!这个账为师待会儿再跟你算。天琅君让你给心魔剑,你便真给啊?我不记得有教你这么……”
“我没得选。”洛冰河不理解,“况且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为何不给?”
心魔剑哪有师尊重要。
沈清秋道:“你有没有考虑过他拿心魔剑要干什么?北疆南疆,苍穹山幻花宫,会受到什么威胁?”
洛冰河明白了,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苍穹山,他看着沈清秋,“师尊生气我把心魔给了他,只是因为害怕牵连这些地方?还是只害怕牵连苍穹山?”
沈清秋刚要说话,忽然意识到这还是南疆还在他的帐篷内,并非梦境中。
洛冰河控制不住亲近之意又起,见他不说话,一条腿压上床沿。
沈清秋严肃道:“洛冰河啊洛冰河,你是不是太过自负,自恃艺高胆大,一个人跑过来送上门。南疆起码两成的魔族都在这队伍里,再加上两个和你同血系难对付的魔族前辈。万一被发现了,你这是找死!”
洛冰河见师尊生气了,忙示弱,“师尊,我不能明着抢人,我怕他催动你体内的血蛊,可你总不能叫我坐着等。师尊你就别骂我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一边说一边不断把头往沈清秋身上靠,再不断被沈清秋推开脑袋。
“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惊动到谁?”
“怎么可能?我要进来,谁也别想瞧见。只是有一件事需要担心……”洛冰河尚未说完,忽然从账外传来一声轻咳。
竹枝郎的声音响起,“沈仙师?休息了吗?”
一听这声音,洛冰河两眼陡生杀气,冷冰冰的横出去。沈清秋忙按住他,瞪他一眼,让他别冲动。这一眼,亲昵中带着娇嗔(……),看得洛冰河一羞,脸颊染上一层淡红。
沈清秋淡然掀开被子,洛冰河从善如流挤进去。啊啊啊,进了师尊的被窝,洛冰河心花怒放。
竹枝郎在外自言自语道:“这么早就歇下了吗?”
账外静默片刻,洛冰河正以为他走了,谁知竹枝郎道:“那……在下就打扰啦。”
洛冰河露出脑袋,“这蛇趁师尊睡觉要进来干什么?”
沈清秋却没回答他,一把把他脑袋按回去,下了床:“别进来!”
洛冰河缩在黑乎乎的被窝里,内心狐疑。果真没听到竹枝郎进来的声音,竹枝郎道:“原来还没休息吗?沈仙师刚才为何不答话?”
沈清秋:“困觉,不想答话。喜之郎你走吧。”
竹枝郎:“白日不是说好了吗?”
洛冰河眉头一皱,忍不住又露出脑袋,轻声质问:“说好什么?”
沈清秋没理他,又拿了一床被子堆到他身上。洛冰河闷在厚厚的被子里,听到竹枝郎进来了,他说:“深夜冒犯,沈仙师还请海涵。只是情丝不除尽,唯恐多生事端。”
沈清秋:“明白,麻烦你了。”
竹枝郎:“分内之事而已。沈仙师为何不到床上……”
洛冰河脸黑,怎么就是你的分内之事了!而且还床上,难道白天师尊在床上跟这蛇……
洛冰河听到师尊和竹枝郎转了个圈,竹枝郎变成背对自己。
沈清秋:“不上床,就在这里。”
竹枝郎:“站着?”
沈清秋:“站着。”
竹枝郎:“沈仙师受得了?”
洛冰河听这对话越来越不对劲,满脸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