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既是不喜,便像是无处可去。
夜色将人影映在冰冷的青石地上,又将其拉长,晃动,好似摇摇欲坠。
谢聿不知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
久到月上枝头,久到左腿伤处酸胀。
一路的昏暗,他到底还是动身走回了临风院。
谢聿脚下步子一顿,抬眸映入一片暖黄的光圈,呼吸凝在喉间。
江绾一身白衣静静站在院门前,像夜里落下的雪,敛着眉目神情温淡地拨弄着灯柄上的流苏。
檐角悬挂的风铃被晚风吹响。
光晕沿着她提灯的指尖流淌而下。
忽然,她或有察觉,或只是探头来望。
目光投向他站定的方向,温缓的雪载上了皎洁月光,一瞬撞进了他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