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可化雪的天要比平常还冷上几分,王妃身子本就纤弱,要在外面睡上一遭,保不准就要病了!”
“你就只管这天冷不冷。”春花透过未掩起的门看了眼站在院内瞧着红绸发呆的少女,对着秋月压低声音,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几日王妃几乎就没合过眼,你去送茶水的时候不也瞧到了,那屋内床榻是暖和,可王妃整夜整夜的坐在桌边看着床榻出神,实在困极了宁愿趴在桌子上睡,你就不明白原因?”
“……什么原因?”
“……算了,你当我没说这些。”春花指了指躺椅:“现在的情况就是王妃再不睡一觉,没等冻病,就先把自己熬出问题了。
秋月这才琢磨出味来,唉声叹气的。
两人在屋内的悄悄话断断续续被风送到姜灵竹耳朵里,她抿了抿唇,心口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
她确实没有办法躺在床上睡觉,光是看着便想到她和谢怀瑾是如何在上面抵死缠绵,耳边似乎还能听到男人低哑眷念的唤她阿竹。
他在进宫那天来找过她的,可她却因为害怕承担那份失去的痛躲着他,以至于现在被悔恨自责缠绕。
不该躲也不该抗拒的,哪怕随时会失去也好过遗憾终生不是么,坦然爱过以后至少还能在回忆里留下点甜。
“王妃……?”
春花小心翼翼的声音唤回姜灵竹的思绪,她偏头,手指拭去泪珠,扯了扯嘴角:“无事,你们先下去吧。”
春花拽着秋月走了,偌大的院子只剩下姜灵竹一人,她蜷缩在铺着虎皮大氅的躺椅上,将狐裘往身上拢了拢,双目无神的盯着院门口发呆。
冬日的阳光照耀在她脸上,有些刺目,眼皮慢慢变得沉重,院子里的积雪融化,空气里冷意更甚,她往狐裘里缩了缩,没多久便掉入昏沉的梦乡中。
到了傍晚,太阳落下,气温骤降,春花秋月有些不放心,进来看过一回,见她睡的香甜又不忍心喊她,只好在屋外燃了些火盆,又拿了一件厚实的褥子给她盖上,坐在屋檐下守着。
这一守就守到了戌时,两人正昏昏欲睡,天上突然炸开烟火,五颜六色的光在黑幕中美的叫人惊叹。
每年除夕皇宫都会燃放祈愿烟火,祈祷来年风调雨顺,国泰安康。春花秋月打小在京城长大,也看过十几年了,一眼就瞧出来今年的烟火放的格外多。
两人看了没一会,春花就低下头,唉声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