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敢保证,他要是敢取这个神号,估计没有人会愿意和他玩,就是在秘密花园里也是会被踢出吃瓜群众队伍的存在。

在众人的目光洗礼下,尉柯难得地感觉到了一点压力,讪讪一笑“我就是开个玩笑……”

“沉幽阁下,麻烦你请给他们讲一下‘邪神’的事吧。”乌月典脸上带着温和又有些慈祥的神色,让祂一个本来比他打了不知道多少岁的神明都有一种莫名的顺从感。

有一种自己小的时候被母亲按头解释一件事的感觉,明明没有实体,祂依旧是感觉到了一阵恶寒,可怕,禁阁的守护者真的是……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讲的……”看着都盯着自己的众人,祂噎了一下,小声嘀咕“家丑不外扬嘛……”

“麻烦了。”看着乌月典的笑容,祂还是最后还是屈服了。

“哼,那臭小子,还敢叫邪神呢,连成神之路都没有走过,也就感仗着自己因为特殊的机遇突破到了十翼,在这个时代也就欺负欺负你们这些小朋友。”

说到这里,祂都有些生气,“真是的,好不容易出个有成神之资的后辈,硬生生的给那些个只知道享福,自私自利的脑残给养歪了,现在倒好,我科家到他也算是到头了。”

“科?”尉柯心中有个成熟的想法冒头。

“科狄,我的后辈,沉沙国王子,灭国的罪魁祸首。”

“等等,等等!你是说……科狄是沉沙国的王子?他不是被老师和秋涵哥哥们练手给杀了吗?”

咋,还搞诈死那一套啊?不是被灭成灰了?这还能跑?吃了几个光之子啊,这么能活?

“这小子,谁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不过他确实太偏激极端了,报仇就报仇,还迁及无辜把国家给端了。”

“仇也报了,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状态,不过我看他之前拿我魔法杖时候的状态,搞不好想拉着整个大陆一起陪葬也说不定。”

沉幽说着,摩挲了一下下巴,觉得这个猜测还挺靠谱的。

“他已经疯掉了。”沉幽下定论“在他的小伴侣被逼死的时候就疯了。”

“啊?”听到这句话,尉柯愣住了,试探问道,“细嗦?”

“我也不知道太多细节,我这十年里面八年在沉睡的,就知道他小时候被送到了禁阁,或许你问问这位大祭司会比我知道的多,然后他的小伴侣死在了沉沙国,被逼死的,然后他就疯了。”

沉幽不禁回忆起了百年前,科狄带着一身绝望的气息站在他的祭台前,红着眼,魔怔地发出混乱的呓语,他也只能从他的几个略清晰的字词中拼凑出这件事的大概。

当他问自己“你不是庇佑沉沙国的神明吗?为什么一直不曾眷顾我?”的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他。

自己早就已经死了,现在留下的也就是个没什么大用的神念而已。

原来是“你死了,我要整个世界为你陪葬”的剧本……

尉柯听懂了,大受震惊并表示不能理解,世界出了你这样一个人才,估计都要哭死吧?

“那他在禁阁发生了什么啊?”尉柯看向乌月典,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才会养出这么极端的人啊?

乌月典取出禁阁记事录,摊开放在桌子上,在尉柯拿起来后说道:“科狄八岁被送到禁阁学习,在此期间,他接触到的人大部分是和他同期在这里学习的学员还有住在尖叫屋的女巫了。”

尉柯看了看记事录,老实说,记事录这种东西更像是守护者的日记,所以作为当年小透明的科狄,在这上面能有这么多的资料已经很不容易了。

而当年在禁阁和他同期的人也已经没有人活着了,算起来,没有成神的他,也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了。

“科狄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