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城中的宅子都逛了个囫囵大概,还是最近出手宅院的人家着实不多,总之她又找了五六日也依旧没能寻到处称心如意的,这期间常宝珠找过来一回,她那边也是一有空就出去寻宅子,同样也是收获寥寥,两人对在一起叹了会儿气,便说再寻几日,若实在不行就瘸子里挑将军吧。

常宝珠倒是好奇过姜兮月在做什么,陆缱只答不知,她也确实不知,她本以为按着姜兮月的性子,一定是忍不到三天就得再杀回来,可没想到这回姜兮月到挺存得住气,竟是一别多日不见音信,倒似要与陆缱叫板,看谁先去找谁一样。

对此陆缱的反应就如同对那丢在书架上的卷录一般,直接视若无睹,一旦静下心后,她也曾想过那日对着姜兮月是否太过苛待,可只要思及姜家已然做出那种举动,姜兮月却还有脸冲她质问,陆缱就气到恨不得当姜兮月此人从未存在。

她这样不闻不问又过了几日,每日不是出门去看新找的宅子,就是窝在书房画写图纸,不然就是采办文社的用具,俨然一副无暇旁顾的忙碌状,不管别人是否要中途撂挑子,陆缱是一定要在下月将文社给开办起来的。

然后这日傍晚,她刚验看完木匠交过来的一批桌椅,回到家中,就撞上了等在堂厅内哭丧着脸的蒹葭,蒹葭看见了陆缱就跟见了救星似的,扑过来就恳求道:“陆小姐,劳烦你去看看我家小姐吧,她都连着五天不肯回府了,整日都待在别院里吃酒生闷气,再这么下去,夫人不得把我的皮给剥了哇!”

众所周知,喝了酒的大小姐会变猛1。       2977⒍47932

第0089章 谁愿意去定劳什子的亲(大小姐在出柜的边缘悄悄试探)

时间退回五日前,话说自那日姜兮月挨了掌掴回家后,心绪一直难平,一会儿想起陆缱的无情,气愤难当咒骂不止,一会儿又深觉遭了那样莫名对待,委屈至极偷着抹泪,着实是伤神了几日。

她自忖也没错到了不可原谅的地步,最多只是后头被气急了才说了那些难听话,可若非是陆缱先冷脸对她,她怎么也不会赤急白脸地出口伤人,陆缱最后还来逼她,那咄咄逼人的模样也不知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酸涩涩的滋味咽下喉,再想想近来自己伏低做小诸事都顺着陆缱,却换来她时冷时热的态度,姜兮月也别扭上了,谁还不是一身的脾气呢,就兴她陆缱高兴时理你两下,哪天别着劲了便说翻脸就翻脸不成?她堂堂国公小姐,全府捧着的掌上明珠,岂能次次都送去给她姓陆的作践。

肚里多添了道囊气,可能就有些容不下饭了,方婉华是多眼尖的人啊,自己宝贝女儿碗里的饭顿顿少了一半她能瞧不见么,她就又叫了关雎来问话,关雎虽没蒹葭晓得的内情多,却也知自家小姐是和陆缱吵过架的,反正就是她不答夫人也能着人去问马夫弄清小姐的行踪,所以关雎就老实地交待了小姐是从陆家回来后才开始不痛快的。

一听又是陆家,方婉华眯起了眼,她当然听闻了陆家那丫头依旧在与宁海候的公子不清不楚,这下方婉华自以为找到了症结所在,当晚用膳时便遣去下人轻声拿话排解女儿:“靖元那边你不用忧愁,你父亲几日前和我说了,已经与侯府通过气了,宁海侯似乎也乐意促成与咱家的美事。”

姜兮月正在心不在焉地刮着碗里的粥,闻言就是一怔,再抬目时忽然就激动起来:“娘,你是要让我和潘靖元定亲?!”

方婉华原以为女儿知道消息后会羞赧展颜呢,没成想却是这么个反应,她不由得也犯了迷糊:“这不是兮月你一直都中意着靖元的么?”

姜兮月突然就哭了,她把调羹摔进粥碗里,掉着泪气急道:“谁中意他了!谁中意他了!我才不要和他定亲!娘你去和爹说,让他千万不要和潘家提亲,他们那边提的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