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在此不是为了其他,只是为了送小姐一卦,此卦可解小姐近日所思,却不知小姐可敢一算?”

姜兮月听她说得玄乎,稍微起了些兴致挑起了眉:“你说可解我所思,那你知道我思的是什么吗?”

蓝衣女子似是正等她此问,听后璀然一笑,露出整齐的贝齿来:“小姐在思一人,此人使你时忧时怒时怨时恨,却又一直都在牵挂,我可有说错?”

姜兮月几乎是瞬间涨红了脸:“谁、谁牵挂她了!”

蓝衣女子却并不反驳,而是再次递出签筒来:“此卦算的便是此人了。”

姜兮月嘟囔着什么不情不愿地接过了签筒,也不知是不是她心慌手乱,只摇了三下签口就蹦出了一根竹片,姜兮月捡起一看首先看见签头标的是上签,心中一喜,再往下一看,只有三个大字“可妻也”。

这签文简单到连姜兮月都能解的出来,可妻也,良配也,自可放心娶嫁之。

姜兮月立马就把签子摔到了卦桌上,指着这根竹片大骂:“胡说八道!”

她又抬眼瞪蓝衣女子:“你这个鬼话连篇的骗子,本小姐要信了你才有鬼呢!”

蓝衣女子捡起竹签,看见上面的签文也抬了下长眉,她忽然哈哈哈笑了起来,一点都没有被骂了的惊慌,反倒是像见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兴趣盎然。

她笑够了才对着被笑懵的姜兮月说道:“小姐可去金桂巷寻一户檐下挂着纸蝴蝶的人家,敲门声三长两短,门开后便可见着你所思之人。”

她说完后就低头擅自收拾起了卦筒,竟是一副不再理人的样子,姜兮月瞧她看也不看自己,也真没朝自己要银子,纵使心中有气也不知该怎么撒,她最后重重哼了一声,带着人转头就走。

蒹葭她们并没看见签上写的是什么,还有人去问姜兮月,结果遭了自家小姐劈头盖脸的一顿叱骂,她们人都走出去老远了,还能听见姜兮月迁怒发火的声音。

蓝衣女子收拾好了签筒,把东西都给重新摆归位了,才朝着那边笑眯眯地望了一眼,她站起身,往桌上放了个东西,念了两声有趣便抛下摊位迤迤然地走了。

旁边小巷里疾行过来一个一路小跑的身影,那老头穿着一身破烂道袍,花白的胡子垂到胸口,瞧他那身打扮倒是与卦摊子极为相符,他也正是摊子的主人,刚才出摊时突然腹中一阵作痛,竟是想要窜稀的症状,老头眼看这肚痛忍耐不住,想了想自己那破烂摊子也没甚值钱的东西,便把仅有的几个铜板装在身上往旁边的巷子里寻僻静的地方方便去了,此时他一身轻松地回来了,本想着不丢东西就好,却没想到走到摊子上,却见到桌子上赫然放着一小锭银子,老头直接傻了眼。

却说这边姜兮月骂完了丫鬟又走出了两条街,她本想找处茶楼吃盏茶歇歇脚,可那个奇怪签文却总压到她心里头,当然,姜兮月对它可是十成十地嗤之以鼻,她和陆缱都是女子,纵使因为一根奇怪的肉棒让她俩滚了几次,那也不代表她们中间谁就能娶了谁,难不成这世上还有两个女子成亲的荒唐事么?真是滑天下之稽,说出去就得笑掉人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