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缱?”

婆子一拍大腿乐道:“要不怎么说奇事一桩,谁能想到那老仆人拾草捡粪辛苦养大的竟会是个女娃!她一直到了十五岁,把老仆人也熬死了,才突然换上了女装,那时可把满村子的人给惊坏了,陆家族老气得当场掏出族谱给她抹了名,还差些将她赶出村里去,最后不知怎么地才给留了下来。要我说陆老员外也是蒙了头了,再没儿子也不能拿个女儿充数不是,那没把的就是没把,还真能替老陆家传宗接代不成…”

这老婆子越说越不像话了,关雎赶紧喝道:“不干不净地说些什么!没地污没了小姐的耳朵。”

婆子这才止住话头,她一时讲秃噜了嘴,竟在小姐面前提什么有把没把,这不是找打么,婆子急忙去扇自己的嘴:“瞧我这没个把门的嘴,小姐就当婆子放了个屁,饶了我这一回罢。”

屁不屁的也是难听,姜兮月皱皱眉,却难得没有骂人,她脑中想了想陆缱身上还真带着个把,便觉得事情只怕没婆子嘴里的那般简单,只是这事又无处去求证,难道她要说自己亲眼见过陆缱的把吗?

姜兮月哼了一声,转移过了话题:“原来那小贱人以前过得还挺苦,可照你这么说,她族里都在欺负她,她自己身边也没个人能用,怎地现在倒开起了点心铺子来,可是有谁在身后助她?”

这般说着脑子里就浮现出潘靖元来,姜兮月暗暗揉紧了手绢,想着陆缱狐媚潘靖元的样子不由得气恼起来。

“这事老婆子倒是打听到了些,”婆子小心窥着姜兮月的脸色,生怕这脾气大的二小姐一个不高兴就拿自个撒气,“说是她不知怎地笼络住了村长家的儿子,使唤着村里的年轻壮丁们替她干活,慢慢地就将生意做了起来。”   ⒈03252?4937

听了不是潘靖元,姜兮月也没舒服到哪去,她把手绢猛地一扯,肚子里不住大骂陆缱果然是个骚贱骨头,小小年纪就学会四处对着男人发浪,一个潘靖元还不够,原来满村的汉子都早让她勾引了个过来!

姜兮月的脸色发沉,那婆子就不敢讲下去了,关雎见自家小姐神游天外不知在想些什么,便挥手遣退了婆子。

“小姐。”蒹葭端上茶来,放在姜兮月身边的小几上,然后赶忙挪开两步,小姐现在厌烦人离她太近,她是知道的。

“小姐,你说咱们要不要把这些事告诉给潘世子?”蒹葭自以为贴心,替着姜兮月出谋划策道。

姜兮月被她扰得回过神来,先是奇怪地瞥了蒹葭一眼:“告诉他作甚?”

蒹葭一愣:“小姐不是要对付姓陆的贱人么,咱们让潘世子知晓她原来是个人尽可夫的骚狐狸精,潘世子还能不对小姐你归心么?”

这都说的哪儿跟哪儿,姜兮月烦躁地挥挥手绢,她揪陆缱的小辫是为了潘靖元么?她是为了肏陆缱才要寻出那人的马脚,不然怎么下手!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姜兮月吃了几次亏后决定要按兵书上说的来,她就不信了,陆缱还真能如个神仙一般浑身连处破绽都没有。

可现下晓得了陆缱的身世,姜兮月也没觉得能多有用,反倒更加印证了陆缱这人很有手段,那样的逆境也能让她硬是闯了出来,这还要人如何算计。

“对了,她的族人!”姜兮月眼前一亮,对关雎嘱咐道,“你这就派人去寻陆氏的族长,务必将他们笼络在手里,看他们可有对付陆缱的意思,若有,就速速来报。”

关雎退下了,姜兮月又转头命人暗地里去盯着陆缱的行踪,上次逮到陆缱进出醉春楼是她凑巧遇上了,这次她让人每日里跟着,那姓陆的既能踏入青楼便不是什么素行端方的人,她就不信不能找出陆缱的更多秘密来。

两头布置之后姜兮月就在家里焦急等着消息,谁知一连几日,去跟陆缱的人都汇报说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