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敛深冷着语气:“三年而已,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但陆沛川欠我的,这三年能偿还得清么?”
“妈,我尊重您、也理解您,但这并不代表着,我要无底线的退让。当初答应过您的事,我没有食言,更没有反复无常,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他顿了一下,声音更沉几分:“这是我最后一次,对您解释这件事。”
“如果真的想离开周家,那就等身体痊愈之后吧,没有人会拦着你!”
话落,周敛深松开了她的手,转身走的干脆。
薛雅兰所有的怒火顷刻间直冲头顶,他刚才说了什么,她根本没有心思听,也听不进去。
她只想着发泄,歇斯底里的喊他:“周敛深!你这个不孝的儿子,我为什么要生下你,我恨不得从来没有生过你!”
周敛深听的清清楚楚,却没有一秒钟停下过脚步,任凭她在身后再怎么指责咒骂。
走进电梯,周敛深在里面站了好久。
被水杯砸破的额头隐隐作痛,抬起手碰了碰,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