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齐鸿儒搬到服装厂这边住后,平日里大多是厂里工人上门看病,现在壮年和老年人,都吃过那十年的苦,身体几乎都落下了病根,而齐鸿儒的针灸术尤其精通,只是颇费精力,而齐鸿儒也不收厂里工人的诊金,针灸也是让他们看着给就行,因此家里常有人送来粮食蔬菜还有一些老年人吃的营养品。
北市商人政客对齐鸿儒的大名如雷贯耳,大部分人知道华运通祁振几人对老爷子关心,即使想攀关系也不敢上门打扰,再加上老爷子眼明心亮,对那些人没什么好脸色,才让这边的门槛没有被踏破。
第二天等齐鸿儒神清气爽起床,向莞方才跑到客厅凑他跟前,笑眯眯问着昨天的事。
“也没什么,昨天那个病人之前也在我这儿看过两次,我给他做了两次针灸,都跟他说了不要受凉要注意保暖,别太过劳累了,结果昨天来复诊,我把了脉就知道这人不听话,给他说了一顿,可人家倒好,反过来还觉得我多管闲事,你说气不气人。”
向莞当即‘同仇敌忾’:“确实太气人了,您该说的都说了,自己不听话还怪您,这样的病人就不该再给他看,爷爷,咱下次不给他看了,免得病严重了指不定还要说您医术不好呢。”
“那不行,既然有病来我这儿了,还是得看,不能因为他不听话就赶人走,”说着齐鸿儒拍了拍向莞的肩膀,目光慈爱语气温和:“医者之大,在于泽惠苍生,我没有选择病人的权利,只能尽我所能减轻他们的病痛罢了。”
医者之大,在于泽惠苍生,向莞当即心神一震。
“好啦,你也别气了,他不听话,日后受苦的是他,又不是咱们,你今儿不忙了?”
向莞忙不迭回神,笑着摇头:“要忙,这不是怕病人把您气着了吗,您不生气就行,那我出去了,中午不回来吃饭了,您和爸吃吧。”
“路上慢点啊。”
“知道啦。”
向莞先去服装厂将两家厂的账本拿上,又和齐伟打了招呼,之后带着账本开车到公司,让阿生去银行将欠祁谨的钱取出来,顺道将玩具厂的账本拿给他带回去。
阿生一走,乔文就拿着小区那边的资料找来。
“向老板,这些是工地完工后的资料,我都收进一个袋子里了,彭老板说这些文件交给你保管。”
“好。”
从开始修建地基到如今完工的所有资料,厚厚一摞,向莞接过后粗粗检查一番,随后放进书桌下方的小柜子里收好。
在乔文要离开的时候,向莞将她叫住。
“给C市的刘老板去个电话,跟他说五天后工人们就过去,让他那边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到时候人到了直接开工,一会儿你和江兴把这一年多工地那边的钱款清算一遍,明天下午给我结果。”
乔文笑着应好,出去后给向莞将房门虚掩上。
有着之前就准备好的传单,再让人大街小巷分发,大家都知道了北市新建的小区即将开始售卖,周边不是百货大楼就是医院,还有一家大型休闲城,各方距离小区步行不超过五分钟,一时间引起所有人注意。
商品房开始售卖当天,售楼人员刚开门就被门前乌泱泱的人群惊呆了,忙不迭安排工作人员过来准备招待,等所有工作安排到位,方才将售楼处的大门打开,整个人瞬间被涌入而来的人群淹没。
而这个时间,向莞与彭庆梁外带刘成,三人正在小区正大门处恭敬烧香,冯宇沉稳地拿着剪刀红带站在一旁。
几人拿着剪刀将红带一起剪断后,商品房仪式完成,几人脸上喜气洋洋。
彭庆梁遥遥望着售楼处的方位,脸上满是笑容:“这房子可算是安稳建完了,接下来就看能卖出多少了。”
刘成同样笑容满面颔首:“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