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可以覆盖山西,河南,甚至陕西的部分州府,向东,则是整个山东全境,无疑是一个极好的据点。
只要有淮商在这里站稳了脚,其余的淮商自然可以跟随而来,虽然这先来的可能占据较大的份额,但是,这么大的市场,绝对不是一家两家可以吃得下的,最终得益的,还是整个淮商集团,这些由盐商组成的商会,自然是不遗余力的支持方家了。有方家在前面冲锋陷阵,他们在后面跟着来摘果子,何乐而不为之,在巨大的利益回馈之下,他们做些支持又有什么为难了。
所以,在信中,布尺细细的给他分析了,表面是,是方家和他为难,只是两家的利益有些纠葛,实际上,他要面对的,是庞大无比的江淮盐商集团,原因无他,你挡了人家的财路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所以,手段激烈一点,这就很容易解释了。如果没有余风横空出世,这山东除了本地的盐场附近一些地盘,其他的恐怕早就被这江淮盐商们掌握在手里了。
余风自己认为自己局面经营得还算可以,实际上,他的这点小小的局面,根本没有被人家看在眼中,迄今为止,也只是方家对他碍手碍脚表示了一些不满,在方家身后的庞然大物,根本没有半点举动。余风现在的私盐,能够完全把握的市场,也不过是登莱两地,青州倒是还有点地方渗透了进去,也不过仅仅如此,在远一点的兖州,他也就插手不进去了。他只是想经营好自己的地方,着眼的也不过是山东一隅,但是方家就不同了,人家的眼光大得很,这济宁附近省份,都是在人家的算计中,他余风,不过是“疥癣之疾”罢了。
这还是人家不愿意运用朝堂中的力量,走官场的途径,说句难听点话,为余风这么一个小小的巡检,动用关系,也忒掉面子了,不仅仅掉面子,还容易给别人一种方家根本没有什么能力的印象,一个小小的巡检你都摆不平,你还有脸和别人争其他省份的份额吗?
你麻辣隔壁的,这也忒把豆包不当粮食了吧!余风看完信,那是要多恼火,就是多恼火,这就好比一个人,在这夏日的傍晚,发现身上痒痒的,低头一看,原来是有蚊虫叮咬,他一巴掌打去,没打着,蚊虫飞了。虽然身上仍然有些痒,但是搔了几下,也就浑然忘记这事情了。余风就好像是那只刚刚从巴掌里逃生惊魂未定的蚊虫,你差点弄死我也就算了,居然回头就忘了这事,这叫人情何以堪。
不过,恼怒过后冷静下来的余风,仔细的想了一想,发现,自己不被对方重视,也有不被对反重视的好处,虽然对方对着自己下手了几次,但是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去,这登莱两州的贫瘠和济宁周边的富庶,自然不能比,显然对方是将这一块市场,当做可要可不要的鸡肋之地,能拿下固然是好,如果要费功夫,那就算了,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去别的富庶之地去抢市场的好呢?
余风好比就是一个在僻静的街角讨饭的乞丐,和其他的乞丐不同,他讨饭的这地盘,虽然偏僻,却是有一位家财万贯的富翁打算在这里盖个铺子,但是驱赶这乞丐几次,发现这乞丐不好对付,弄不好,对方还要拼命,于是,这富翁不打算惹这麻烦了,反正盖盖铺子的地段有的是,而且都比这地段繁华,犯不着和这乞丐较劲,至于以后在这里盖不盖铺子,以后再说了。
这大概也就是最近方家没有什么举动的真正原因了,对方试探了几次,发现自己这一亩三分地有主儿了,收拾自己付出的代价和得到的收益相比,未免有些不值得,于是干脆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余风顿时轻松了许多,他又不是二傻子,布尺在心中说的明白,人家根本就没有用心对付他,他吃饱了撑着去和这样强大的敌人为难,就凭他现在手里这点微薄的实力?这个时候,闷声大发财才是正道啊!人家富翁都不搭理自己,自己还死缠乱打的上去纠缠人家,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