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爵咱们是不指望了,如今你那小侄子再过两年就已成年,但是咱们的孩子,尚在垂髫,这辈子,他也就是一个富贵命了,这权势,怕是还是要依附着他那堂兄,既然是富贵命,在多赚点钱财在身上,有什么不好,也没见过你这么憨的人,楞着把送上门的钱财,往外推!”
“我不是给府里省钱吗?怎么又往外推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句话夫君不会没有听过吧,你想一想,小环的那位当家的,在海外若是过得不如意,哪里有心思有能力派人来和你联络,和你做这海贸生意,这找上门来,想必八成把握是有的,这海上的买卖多赚钱,别说你了,就是我这么一个不出府门的妇道人家都清楚,这个时候,你能拿出点银子来,作为股本,这买卖可就不是他余家一家的了,也有我们徐家的一份?”
“现在不就是这样吗?”
“怎么会是这样?”宋凝儿紧紧咬着嘴唇,眼波流转:“吃几分干股,和咱们真金白银的拿着钱入股,这是两码事情,这钱拿出去,这买卖,至少有一半是咱们家的!”
榆木脑袋终于开窍:“我明白了!我明个就叫人送钱过去!”
“不,你还是亲自去一趟吧,这余风也忒是狡猾,你没有看出来,他这边来的人手,一个能做主的都没有,都是些下人,这分明是打着你的主意呢,你去铺子里转一转,坐一坐,这铺子的后面是什么背景,那些不知道该怎么做的人不就知道了吗?”
宋凝儿看事情的确是非常清楚,余风是不可能在这个放上一个多么重要的人手的,别说他现在人才匮乏的厉害,就算是有人可以放过来,他也得考虑考虑,他掌握了海上的渠道,若是再在铺子里彻底掌握话语权,那他想将徐元良拉扯进来的算盘怕就是要落空了。所有,从天机报上来的名单上,他挑来挑去,挑出了一个人,作为这南京四海商号的掌柜。
这个人既不能减弱了徐家的存在感,又要能让徐家感觉到余风对这个谱子的重视,那么,从汉城调回来的余宏伟,无疑就是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首先,他姓余,是余风的亲族,这一点,足以表示出余风对这边的重视了;其次,余宏伟除了做生意有一套,在那些达官显贵之间,也是游刃有余,这一点,从他一个汉人,能够将自己的丝绸卖给朝鲜王宫,并和大批的朝鲜高官们都能混个脸熟,足足可以看出来的。这样的能力,在南京无疑更有用武之地。
至于余宏伟调到南京来,汉城那边怎么安排,是提拔丘时的那个小表弟继续当家还是民事衙门重新派人去接管,那就不是余风关心的事情了。
当然,这条商路的开辟,不仅仅是多了一个奢富的销售地,余风也能从大明获得一些从朝鲜周边得不到的东西,比如大明的一些管制物资,技术,甚至一些极为高明的工匠,当然,有三山五岳的好汉愿意投奔来的,余风也是来者不拒。这条商路通信息,技术,人才,有了这些好处,能不能给余风带来多少钱财,余风根本不在心上,钱财的来路很多,他不必执着于所有的买卖都能赚钱,有实际的好处就行了。所以,他丝毫不介意这钱财,让徐元良多赚一些,这总比直接扛着金银珠宝送上门的来的委婉一些吧。
所以,徐元良的五千两,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变成了四万两,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的上涨,这简直就是让徐元良有些惊喜了。他既然拿钱出来,入了股份,这铺子里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当甩手掌柜,铺子里他还是安排了一些人手的,譬如说账房先生,还有二掌柜,三掌柜几乎都是他的人。
但是,账房告诉他的是,就是这四万两,也仅仅只是账面上的四万两而已,若是将库房里的所有货物都销售出去,这个数字,至少得翻上一番,至于这货物销售得出去吗?那简直是不用考虑的,现在,就是连京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