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忙里忙外把客人招待好了,甘云便单独坐在吊椅上,一坐上去两条腿就不挨地了,一前一后地开始晃悠,他手里还捧着自己刚刚没喝完的牛奶:“你们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桃芝刚想张嘴说句话就被墨谦鹤一个眼神刀了,她耸耸肩,看向甘云:“那个甘云,你家厕所在哪儿呀?我肚子有点疼,实在不好意思……”

“没关系,就在那儿。”房子就这么大点,甘云直接一指,桃芝便看见了走过去了,然后就把自己关在厕所里了。

桃芝一走,墨谦鹤便站起来走到甘云身边,半蹲着直接凑到甘云腿上,将甘云挂在腰间的玉佩轻易取了下来。

“这玉佩是谁送你的?”墨谦鹤手指一抹,玉佩便滋滋地冒烟,青烟扑上来都快看不清玉佩的模样了。

“你在干什么!”甘云紧张地想要抢过玉佩,墨谦鹤将玉佩藏在身后,让甘云什么也拿不到。

“玉佩上全是阴气,你本来就是至阴之躯,将这东西放在身上不是害了你的命吗?”墨谦鹤严肃地看着甘云,“你身边多是想要害你的厉鬼,你怎么都不小心点?”

“你这人怎么这样?”甘云气得又拿巴掌打在墨谦鹤肩膀上,又委屈又气愤,“又拿我东西,又这样指责我,你是我什么人?你说,你是我什么人?”

墨谦鹤眉梢一挑,颇为不要脸地贴上去,那巴掌打下来又不疼,在他眼里反而是某种情趣:“我是你未来的丈夫,你说,我能不能管?”

“…变态!”甘云憋红了脸,半天也只骂出这两个字。

他也没想到墨谦鹤这么不要脸,连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他们可才见过两面!

“我算过我们的八字。”墨谦鹤十分正经,就像他说的话不是什么调戏别人的话,而是正经话,“我们的八字天生契合,是命中注定的夫妻。”

甘云无言以对,翻了个白眼以示自己的无语。

他也不和墨谦鹤说话了,低着头看自己的大腿,就是不和墨谦鹤相视。

最后还是墨谦鹤服了软,将已经祛除了阴气的玉佩递到甘云眼前:“你别生气,我也不是要弄坏你的玉佩,只是想除掉上面的阴气罢了。”

“你看,完好无损。”

攻二登堂入室

玉佩上确实没有什么损伤的痕迹,甘云眼尖,还发现中间的黑点也消失了。

他连忙将玉佩攥在手里,发现玉佩竟然比之前更通亮了。

“这玉佩原本是道家的法器,整个纹路的雕刻采用的是道家法阵,只要定时清理上面的秽气,平日多吸取日月精华,是可以长期使用。”

“那上面确实有阴秽的鬼气,寻常的鬼都受不了,何况是人?送你的是人是鬼都不清楚……”

墨谦鹤的话还没说完,甘云便生气地打断他:“秽气可能是之前染上的,不管羽哥的事,反倒是你一直在说羽哥的坏话,就算,就算你是天师也不可以!”

“你知道我是天师?”墨谦鹤微微勾起唇角,执起甘云的手,说,“秽气是附身在玉佩上的,已经存在了二十来日,而且是无意沾染还是有意,我还是分的清的。”

“那也有可能是之前就有的,”甘云晃着腿,用脚趾抵着墨谦鹤的腹部,一点也不好踢,硬邦邦的。

甘云嘀咕着,怎么也不准墨谦鹤说寇羽的坏话,墨谦鹤也隐约明白了甘云如此抗拒是因为给玉佩的人很特殊,而不是甘云本人十分抗拒神鬼一说。

他也只能绕过这个话题,和甘云说起了其他的事。

墨谦鹤来,也不全是为了自己的私欲,甘云的特殊性让他怀疑那群邪教的目标就是甘云,毕竟至阴之躯可不好找,基本上孩童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生,因为阴气实在太重,极有可能难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