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别人的死。
姑母家人很多,沈见溪的轮椅太占地,沈孤鸿只把他留在边角徘徊。
沈孤鸿精通人情世故,独自上前安抚姑母的家人,又送上了挽联,在遗像前虚情假意地落了几滴泪。
在别人问到沈见溪时,沈孤鸿抹去眼泪,将沈见溪推到姑母的灵位前。
面前的是他表哥,可沈见溪只觉得无比陌生。
来来往往的所有人,除去沈孤鸿,竟然没有一个让他觉得熟稔。
沈见溪磕绊了下:“我……节哀。”
表哥含着眼泪点点头,不再说话。
姑母只有一个儿子,还没什么出息。年近三十,连家都没成,成日只会赌博喝酒,姑母在世时,他还敢放纵,顶梁柱忽然没了,他就算继承了股份,也绝对玩不过沈孤鸿,甚至会被当成下一个目标重点猎杀。
沈见溪与他同病相怜,越想越伤心。
有以前眼熟的亲戚来跟他寒暄,说:“小溪怎么瘦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