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脸嫩得能掐出水,从来不乏追求者,现在则一脸死气,再戴上眼镜,就只觉得像一条没温度的蛇,落差太大了。
“来这种地方还打扮?”沈孤鸿顺势坐下,目光轻轻扫过身边的男人:“来这卖弄姿色的是鸭。”
这人脾气一向不大好,莫名其妙就生气,卢炎不知道哪惹他了,嬉皮笑脸,“我们孤鸿是沈总了。”
“马上就不是了。”沈孤鸿强调。
父母离开前,将沈见溪托付给他,他本来已经拿到欧洲留学的offer,因这个意外,只能留在国内。
他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三年来提心吊胆、惴惴不安,这种b日子他过够了。
眼下离跑路只剩五十几天,沈孤鸿难得放松了些,耐心地为离开做准备。
没一会儿,卢炎帮他约的人到了,沈孤鸿换了副正经神色。
谈完手上这桩项目,他也算不欠沈氏什么。
进展很顺利。
沈孤鸿谈完项目,换掉身上沾了酒气的衣服,先泡过澡才回卧室。
不出预料,卧室里一股难闻的精尿混合味,沈孤鸿洁癖颇重,刚进门就浑身难受。
沈见溪没在。
沈孤鸿皱了下眉,门是锁着的,沈见溪出不去,腿还不方便,能去哪呢。
他四下找过,连厨房柜都翻过了,最终在卧室里的小洗手间里找到。
沈见溪是爬进去的,不知是没力气还是怎样,就带着浑身脏污蜷缩在厕所冰凉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