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沉也是才知道,周恪一之所以留级是因为身体原因,许老师原来离过婚,嫁给周父时年龄不算小了,周父本不让她生孩子,但她执意要生,三十六岁的时候生了周恪一,无论是孩子还是大人,健康状况都不算好。
陆沉沉也告诉他,说陆歆当年的错事,说陆长河如何伤透了心去了深圳,说陆星沉与她曾经有多要好,后来又怎么分崩离析。
这一夜,他们偶尔安静,偶尔做爱,大多数时候都在讲话。他们说话的时候很平静,做爱的时候很激烈,像两只野兽,饥渴地交欢着。
一夜过得好像有一辈子那么长。
一直到清晨,陆沉沉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她仿佛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唤她的名字,但她睡得太沉了,而那声音怕吵醒她,放到了最轻,所以她没能醒过来。
她听到门开起,又合上,脚步声走远。
但这一次,她没有惊惶地睁眼,而是在早晨的温暖阳光中沉沉睡去。
她终于不再惶恐害怕。
高考<明知故犯(刀下留糖)|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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ドーナツ
高考
高三下学期开学了。
距离高考还 網 站 : ?? ?? ? . ?? ?? ? s . X ? ??有四个月。
无形的压力似乎化成有形的实物,落在每一个人的肩膀上,无数的真题和模拟题也变成泥沼,把每个人都卷到其中,裹挟着下沉。
最夸张的时候,陆星沉从国外给她打电话,她迷迷糊糊地听着他絮叨,下意识地就指出了他语法上的错误。
没办法,他自从去了美利坚,说话就开始不由自主地中英混杂,她的耳朵就像过滤器,对一切错误的词汇和语法都有些高度敏感的触发机制。
陆星沉在那端特别无语,“你学傻了吧你。”
“还没有。”陆沉沉擦了擦眼前的玻璃镜子,望着自己眼下青黑的一圈,“但快了。”
陆星沉嗤了声,“爱情万岁。”
挂了电话,陆沉沉站在空荡的卫生间,垂着头。她想到陆星沉的话,笑了好一会儿。
爱情万岁。
嗯,不疯魔不成活。
反正有谁不是说过么,努力就会有用的。
春天来临的时候,新一轮模拟测验的成绩出来,陆沉沉终于如愿以偿地碰到了那块天花板。
老杨很高兴,私下里表扬她,“要好好保持,再加把劲,明德大学就是囊中之物。”
她想考明德,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
那些人或看好或嗤笑,或无动于衷,总之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刻,各人管各人的事,八卦反而成了最不重要的调味剂。
起初他们还会对“坏女孩和好学生”的组合感兴趣,时间过了很久也没等到他们分手,八卦的兴头就渐渐淡了,很少再有人议论他们。
他们要看的是支离破碎和分崩离析,谁愿意看为了梦想一起奋斗的励志故事,没劲。
再后来的回忆就有些模糊了,因为每天都千篇一律在重复,墙上的日历越来越薄,高考倒计时从三位数变成两位数,再变成个位数。
二叔和二婶时不时就给陆沉沉送点营养品,连陆长河都请了假回来,好好陪着她度过这一关。
陆星沉给她打电话,要她别紧张,考砸了大不了他出钱,给她也弄到国外去,兄妹俩相依为命。
陆沉沉无言以对,让他自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打扰她。
任晴雯和曾一帆开始明目张胆地在桌下牵手,也许是受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