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努力展开身体、像块独特的护腕那样缠在自己手?腕上,努力和自己贴贴的章鱼,她眉宇里浮现几分无奈。
浅色的头发末尾还滴着?水,沁进浴衣软白的绒里,她也懒得再出?去吹,就这样陪着?小章鱼待在浴室里。
“好吧。”她出?声道,“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可以吗?”
对宠物的担忧多过对它撒娇的纵容。
舒窈由着?它在自己手?腕上赖了会儿,最终还是将它抱着?的那只手?伸到了浴缸的凉水中,戳着?它游了十来?趟,等到它硬要扒拉着?自己的手?腕,怎么都不肯再下去,才带着?它回到卧室。
自从恢复了活力之后?,这只小章鱼就开始喜新厌旧。
之前喜欢待的玻璃瓶也不住了,不论?晚上舒窈将卧室门关多紧,它都有办法溜进来?,滑溜溜地贴着?她脖颈往下蹭。
满是吸盘的触足攀过她的锁骨、肩胛骨和那大片薄薄的皮肤。
每次都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总是将舒窈半夜痒醒,还试图往她衣领更深的地方钻。
这时舒窈就会忍不住伸手?把?它拽出?来?,用含糊的鼻音训它一句,“谁让你溜进来?的?出?去。”
它灰溜溜地安静了会儿。
最后?讨好地停在神经末梢最集中的锁骨窝那里,八条触足缩在身侧,生怕被她抓起来?丢出?去,吸盘将她的皮肤吮得紧紧的。
冰凉的、滑腻的气息深深烙印在肌肤上,令舒窈像是被人埋首在颈间,衔住锁骨使劲吸咬那般,忍不住地头皮发麻。
可是她又舍不得再骂小宠物。
只能在黑夜里使劲平复呼吸,等到小章鱼自己睡着?之后?无意识松开吸盘,从她锁骨上掉到枕头窝里,她才得以睡个好觉。
今晚也是如此。
小章鱼以为那片右锁骨窝里是唯一被准许待着?的地方,很?自觉地就往她身上爬,团在那里不动了。
完全没注意到,身下的人呼吸一停,掌心瞬间把?床上那层丝绸床单抓皱的动作。
良久。
舒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语气很?轻地对小宠物道:“睡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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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舒窈是被外面的动静给吵醒的。
她睁开眼睛,随手?将落在枕头边的小章鱼捞起来?,拉开门走出?去,恰好见?到匆匆穿过走廊,往自己这边来?的佣人,“怎么了?”
“舒小姐,你起来?得正好,劳烦你快去地下一层看看吧”
“那条人鱼发疯了,要吃人呢,凶得很?!”
舒窈扭头就往下走。
因为住的客房在二楼,离地下一层也近,舒窈从楼梯下去的时候,恰好和坐着?电梯下来?的司徒锦同?时抵达泳池附近。
池水泛起极具腥味的淡红色,池底还飘着?一些破碎的、失去光泽的鳞片,可以让人轻易猜到昨晚这里又在重复上演什么故事。
“大小姐。”
周围举着?拖把?扫把?、还有园丁工具,对人鱼表达出?戒备的人群中,有个手?上包着?纱布、似乎被划伤的阿姨朝着?这边过来?,语气匆匆道,“大小姐,可不能靠近她,她发疯了。”
“王妈,你受伤了?”
司徒锦转头吩咐跟着?自己一起来?处理事情的管家:“刘伯,你先带王妈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看看要不要打破伤风和特殊的疫苗,账单挂我名下,其他事情之后?再说。”
“好的。”
刘伯立即带着?目露感?激、眼中泛起泪光的阿姨往外走。
而昨日还在池子里惧怕人的气息,躲在水底的那条银发人鱼,却?一次次想要往岸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