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那来之不易、珍贵无比的粮食,凌辰等人怀着忐忑而又坚定的心情,拖着沉重且略显蹒跚的步伐,继续踏上充满未知与艰险的征程。然而,他们还没走多远,就发现前方原本宽阔平坦、一直延伸至远方的道路被一群全副武装、神情严肃且充满戒备的土兵严严实实地封锁了。那些土兵身着厚重的铠甲,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手持锋利的长矛,矛尖闪烁着寒光,在阴沉的天色下,宛如一尊尊冰冷无情、毫无感情的雕塑。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地在这干什么?”土兵们大声喝道,那声音如雷鸣般在沉闷压抑的空气中炸开,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令人胆寒的压迫感。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凌辰等人脆弱的心上,让他们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

凌辰心中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甚至感到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如波涛般汹涌的慌乱,强装镇定地走上前说道:“我们只是路过的平民,家乡遭受了灾难,田地颗粒无收,房屋也被无情的天灾毁坏,想要回家去寻找一线生机。”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眼神却尽量保持着诚恳与无辜,试图让土兵们相信他们的说辞。

“平民?我看不像,一个个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的,说不定是四处逃窜的逃犯!搜他们的身!”为首的土兵目光如炬,犀利而充满怀疑和警惕。他那冷峻的面容仿佛是由千年不化的坚冰雕刻而成,毫无一丝温情,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

土兵们听到命令,如饥饿许久、急需捕食的恶狼一般一拥而上,他们的动作粗鲁而蛮横,毫无怜悯之心。他们的双手在凌辰等人身上肆意摸索、拉扯,仿佛在对待毫无生命的物品。

“这是什么?”一个土兵从凌辰紧紧护在胸前、仿佛护着生命般的包裹里翻出了刚刚得到的粮食,他的脸上瞬间露出了贪婪和得意的神情,那眼神仿佛发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藏,却丝毫不顾这是凌辰等人的救命粮。

“哼,原来是偷粮的贼!把他们都抓起来!”为首的土兵怒目圆睁,那愤怒的眼神仿佛要喷出熊熊烈火,将凌辰他们瞬间燃烧殆尽,不留一丝痕迹。

凌辰等人试图反抗,他们握紧了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中燃烧着愤怒的怒火。肌肉紧绷,身体微微前倾,做出了反抗的姿态。但对方人多势众,且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土,他们的反抗在土兵们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不堪一击。很快,他们就被粗暴地制服了。土兵们用粗粝的麻绳将他们的双手紧紧捆绑,麻绳深深勒进肉里,带来阵阵刺痛,手腕处很快就出现了一道道红肿的勒痕。推搡之间,凌辰等人的身体不断踉跄,却又无法挣脱那铁钳般的束缚。

“把他们带走!”土兵们恶狠狠地押着凌辰他们离开了。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道路上回响,如同死亡的鼓点,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凌辰等人的心灵。

一路上,凌辰心急如焚,脑海中如风暴中的海洋,思绪翻腾不息。他的眼神时而坚定,仿佛在黑暗中努力寻找着一丝曙光,谋划着如何才能摆脱眼前的困境;时而忧虑,担心着未知的命运,害怕这一次真的会陷入绝境。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尽管天气寒冷,寒风呼啸着吹过,汗水却依然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滴落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他们被带到了一个戒备森严的营地,营地四周矗立着高耸的瞭望塔,塔上的土兵时刻监视着四周的动静,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随后,他们被毫不留情地关进了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里。牢房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那味道令人作呕,仿佛是死亡的气息。墙壁上的水珠不断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水洼,倒映出他们绝望的面容。角落里,还有几只老鼠在肆无忌惮地穿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